“这个数据已经保持了两年。”陆鸣铖把手机还给李乔。
“对。”李乔接过手机。
“你的业绩······全公司第一？”
“不是我的业绩。是团队的业绩。团队的业绩暂时算是公司第一。”
“你带领的业务组业绩这么优秀，你预计······自己下一次升职是在什么时候？”陆鸣铖再次认真地看向她的眼睛。
李乔的眸光与他的一碰——他猜到了。她明白。
但这样的话，说出口和不说出口，还是有区别的······
“我认为你······非常优秀。”陆鸣铖缓缓说道。“所以······我想站在你的立场，说一点看法。”
李乔认真地点了点头。
陆鸣铖接下来的话非常简单，只有九个字：“有一个概念，叫天花板。”
他的话到此为止。
他收回目光。冷面已经送上桌，但他并不动筷，而是继续看手机。
周围的四、五桌——喝酒的喝酒、吃串儿的吃串儿、吹牛的吹牛，衬得他俩这桌格外静寂。
李乔掂量了片刻，决定接下他的话：“对，我在这家公司的发展已进入瓶颈期，或者叫做······天花板。所以······我在找别的机会。”
陆鸣铖重新抬眼看向她，问：“已经有offer了吗？”
“暂时没有。”
“那······我们继续？”
“好。”
“你认为自己可以胜任现在公司里的哪个职务？”
“以现在这个时间点衡量，我可以胜任部门经理这个职务。我可以很坦率地说，在郭大嘴空降之前，我一直以为部门经理这个位子是我的。当然，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这个位子为什么不是我的。”
陆鸣铖重新看向手机，略略滑动后，问：“可以问一些私人问题吗？”
“没问题。”
“你有哪些兴趣爱好？”
“运动。”李乔说完了，但陆鸣铖好像还在等更多的答案。所以她又说：“主要的兴趣爱好，只有运动。”
“哪一类？”他问。
“力量训练。”李乔的左手点了点右上臂。“原来想练出肱二头肌、腹肌，后来发现投入太大。目前只能做到强身健体。”
“空闲时间会做什么？”
“上网······玩游戏······睡觉，大概就这些。”
“玩什么游戏？”
“单机小游戏，消消乐之类。”
“联机游戏有兴趣吗？”
“联机游戏要动脑、和别人协作······我的脑力全部用在工作上了，空闲时间主要用来放松和解压。”
“有男朋友······或者丈夫吗？前夫也算。”
“都没有。”
陆鸣铖顿了一下，似问非问地说：“但结婚是大多数人都会做的选择。”
“我知道我的年龄有些尴尬。”
“不谈年龄。从起步到熟练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本身老板也参与投资。”
李乔点了点头，略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保证书什么的······没用还犯法。我说一下真实想法。经过观察身边的例子和······其他一些例子，我认为自己没办法平衡好家庭和工作，所以决定将100%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中。”
“其他例子是？”
“新闻······八卦新闻······之类。”
“没有结婚的打算？”
“没有。”
“父母退休了吗？”
“都没退。”
“他们做什么工作？”
“我妈是一家进出口公司的财务经理。我爸是理工大学图书馆的科员。”
陆鸣铖点了点头，停顿片刻，问：“你有什么对我的问题？”
“你做的是贸易公司，还是服务于某家工厂？”
“贸易公司。我是控股股东。”
“冒昧问一下，其他股东是······雷神这样的朋友？”
“不是。是亲属。”
李乔点了点头，继续问：“如果我兼职，除了向你汇报，还需要向谁汇报？”
“只需要向我汇报。”
“工作地点在哪里？”
“在市区，距离你现在的公司很近。”
“你计划招募多少全职员工、多少兼职员工？”
“目前只有兼职员工的招募计划。大约1-2人。”
“销售渠道已经打通了吗？”
“现在有客户。”
“哦。如果我兼职，需要格外注意什么？”
陆鸣铖想了想，说：“暂时没有需要格外注意的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