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快些将面纱揭下涂在脸上。
清凉的触感抵消了药物的刺痛感,整体温和不刺激。
“你这药膏甚好,我涂了感觉好多了,快些将方子写于我,我命下人去做。”知府小姐牵起徐沐垚的手,将其牵到案旁。
徐沐垚拿起纸笔写画,不过几息便写完了方子。
“李小姐可照着上边的抓药,随后泡水两个时辰,研磨成细粉,再加半勺猪油半勺清水即可。”
徐沐垚不是会聊天的人,于是两人说了两句徐沐垚便离开了。
回去时,听见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徐沐垚以为是婚嫁之事,便凑上去看。
徐沐垚也想切实地看看古代的婚嫁礼仪。
然而凑过去挤进人群里却见只是新店开张。
“霍记香料铺隆重开业!父老乡亲们瞧一瞧看一看了啊!”店小二高声叫道。
徐沐垚一听是香料铺,便有心想上去参观参观。
她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进去,到了店里,见他们的香料琳琅满目地摆着,香味多式样多颜色任选,还送香包。
徐沐垚抓起一把香料在手中搓了搓,却见自己手上沾染了颜色。
徐沐垚心里已经清明了,便又挤着人群离开了霍记回家去了。
一跨进大门,便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负手而立,颇为满意地瞧着徐氏大院。
“你这院子极好,占着这么好的地段卖的香料却是过时老旧,转让与我也好,三公子定不会亏待于你。”
徐清洲微微鞠着躬陪着笑脸道:“是,是,霍三公子大恩大德,鄙人没齿难忘。”
“不好意思了老板,这院子我们不卖。”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是徐沐垚,她站在了阿爹面前,手背在身后牵起了阿爹粗糙的手,细细摩挲着。
她转身示意阿爹“放心吧”于是又转回去,笑着对莫老道:“谢谢霍老板的美意,不过我们用不上了,霍老板请回吧。”
满脸横肉的霍老板脸上浮现了恼羞成怒的表情,他一拂袖道:“怎么回事?姓徐的你耍我?”
徐清洲腆着笑脸扶住霍老板道:“小女不懂事,我一定好好教训她,要不咱们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送您。”
“不用送了。”霍老板气饱了,一抬手拒绝了徐清洲的好意,随后摆着大肚子走出了徐氏大门。
“垚儿,你这是何意?”徐清洲皱着眉,以责问的语气道。
徐沐垚以为阿爹要发火,无辜道:“阿爹,您不是一直念叨着定要徐氏重振吗,怎的今日又忙着找东家了?”
徐清洲叹了口气道:“垚儿你还小不懂,霍老板出价特别高,如此一来既能还上赊账,又能给你攒下大笔的嫁妆,你可以过得好一点。”
原来阿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徐沐垚不禁心里一暖鼻子一酸。徐沐垚道:“阿爹您不如将徐记交由我打理,我只需要一半时间,三个月,我一定重振徐记!”
“好!”阿爹一拍手,“我儿有骨气!”
阿娘却担心道:“你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做生意,恐怕……”
“没事的阿娘,反正我不嫁。”
阿娘嗔怪道“你一个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
“好好好阿娘,但我还是想再多陪陪爹娘。”
阿娘弯起食指刮了一下徐沐垚的鼻头:“你啊……”
江南无雨的夜晚有蛐蛐儿叫着,天上星星稀疏地星星点点。
就在霍氏旁边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里,傅不昧同阿陆穿上了夜行衣,纵身一跃上了房顶瓦楞间。
傅不昧轻手轻脚地落地,阿陆紧跟其后,两人悄悄摸到了窗棂下边,偷听着里面的声音。
“让目标跑掉了,该死。”霍三抱怨道。
一个女人娇软的声音响起:“霍郎,你为什么老是执着要抓目标啊?目标是谁?”
霍三猛饮了一口酒道:“黑袍大人让抓的,目标我也不知道,据说是当今皇帝旁边的红人,叫什么……傅不昧。”
此时外边的傅不昧挑起了眉毛,对着阿陆正主听坏话的目光。
“美人儿,来我便给你看看,天下第一蛊王殷霜离给傅不昧下的蛊~”只听霍三的声音转了个九曲十八弯。
阿陆一听,神色不妙,此时傅不昧也是同样的表情,于是两人立即跃上房顶走了。
而霍三眼看蛊虫表示的傅不昧就在附近,脸色大变。
“快来人啊!傅不昧就在这附近!”
一伙家丁上上下下找了一晚上,而他们找的人已经回到房里了。
傅不昧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蛊毒似乎没再发作。”傅不昧奇道。
“难不成是徐小娘子给你用的药之故?”阿陆一也有模有样地摩挲着下巴,“徐小娘子给你用的是徐氏的不传秘方,据说可治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