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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祸首(2 / 2)

了拍他的肩:“我们会说服你哥哥的。”

陈冬生痛苦抱头:“你不知道...二哥他...比谁都犟。当年我偷偷溜去太子营下报了名,他生生在我身上打断了两根荆条...他说我走了,我们家就绝后了...那他呢?他不是好好活着吗?只是断了一条腿,他不照样可以给大伯婶娘们看病!

如果他真的这么在意那条断腿,又为什么拒绝你们?将军,我真的不懂,我搞不懂他的心思...我以为我当兵了,杀了匈奴人就是个大人了,他就可以少操心了...可是,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

他睁着一双淬过火淋过血却仍然单纯的眼向方休求助,不明白唯一的亲人为什么放弃了新生的机会。

方休沉默半晌,道:“你知道你哥哥为什么断腿吗?”

陈冬生一愣:“不清楚...二哥只说采药时从山上跌下来,跌断了腿。”

方休点点头:“你真的这么觉得吗?我们今日来其实是为了查一桩旧案,他同我们说了一些话,大概能够佐证他参与了此事。这桩旧案的幕后黑手极有可能就是导致你哥哥断腿的罪魁祸首。”

信息来得突然,陈冬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缓慢地眨了眨眼,艰难道:“所以...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哥哥会和你...但是、但是将军你一定会治好我哥哥的腿吧!还有那个什么幕后黑手,将军若不便出手,我可以替你们手刃仇人!”

到底是未见识过多少人心险恶的少年人,血气方刚,横冲直撞。方休复又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冷静一点:“这件事你不要参与,如果你哥哥不愿意透露实情我们也不会逼他,你也不许追问!这是军令!”

陈冬生大喊冤枉:“我们都卸甲归田了!将军你怎么还拿军令压人啊!这不公平!”

方休不理会他的大呼小叫,半拖着人往回走:“虽然有事找你哥哥,但探望也是真的。且让我试试待在家中这几天,你的身手有没有疏懒。”

于是岑皎和陈夏生才将事情谈妥,一出来就看到他二人扭打到一处的模样。

陈夏生:“冬生住手!休得无礼!”

岑皎:笑而不语。

许久没有活动筋骨的两人纷纷住手,一个看天一个看地。陈冬生还敢小声和哥哥求饶,方休确实瞥了又瞥,也不见岑皎神情松动。

他挠挠头,心想自己只是用军营里惯用的方法开解陈冬生,应该...没有错吧。

但是阿皎生气了,那他就错了。

“先生不必送了。您要的东西我们明日便送来,届时也希望先生将东西准备好。”他们似乎在他离开的时间里达成了一致,岑皎别过陈冬生。

陈冬生微微颔首,表情比之之前更加轻松:“好。”

回去的路上,岑皎一直在等方休开口。问她用什么条件和陈冬生交换了,问她当真舍得把渡魂草送出去吗,或者问她更深、更隐秘的事。

她已经做好决定把自己剖开给他看,可他又止住了,像冬至夜马车上那样。

还是先忍不住开了口:“你不问我吗?”

方休专注着替她提裙摆,唯恐昂贵的衣裳毁于一旦,闻声不假思索道:“问什么?你既然不说,那我就不该问。”

况且不久前他还惹了她的怒,他还以为她不说话是不愿开口。

真是个有分寸的人。岑皎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深吸一口气后决定以后都把自己的心里话掰碎了给他听,不求他给自己当捧哏了:“陈夏生就是当年为我治过病的程秋生,他已经承认了。而他的腿,是在逃跑的途中摔断的。”

“逃跑?”方休皱眉。

岑皎道:“有人要杀他们这些医师,只有他跑出来了。

他不清楚究竟是何方人马要杀他们,但他能证明,我的病是人为。”

闻此,方休眼中杀气毕露。他紧抿着唇,罕见地在她面前流露出杀意:“是谁要害你?”

前世他根本不知道她失忆的事,也就不可能知道是谁害她发病。

若是被他知道是谁...

“我怀疑,是方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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