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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逐云鸿落(1 / 3)

这等情况,她倒是始料未及。那匹马虽然出挑,却也算不得什么宝马,单是和她家里那匹相比,就差了不止一筹。

“摔下去那人,应该没什么事吧?”

“也算他福大命大,刚好摔在沙坑里面,只受了些皮肉伤,想是已经回住处了。”

“万幸!”

祝逢春感慨一句,也不敢仔细挑选,只大略拣了一匹外形俊美的,又去教头处领了白蜡杆和皂衫。因是切磋比武,不好兵刃相见,营里便备了一排白蜡杆,拿毡片包了,比试前蘸些石灰,与试者再穿上皂衫,切磋时便可留下白点。哪个身上白点少些,便是这场比试的胜者。[1]

她穿好皂衫,拢紧发髻,便去一旁抽了签子,决赛之人不同初赛,多少会有些看家本事,祝逢春各斗了三十余合,才同另一位胜者对上,预备争夺最后的魁首。

那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男,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此刻正对她略一拱手,道:“早闻祝姑娘大名,今日有幸相会,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祝逢春惑道:“今日比试皆是按签看人,你如何知道我的姓氏?”

少男腼腆一笑:“姑娘有所不知,在下有一叔父,在淮东军担着教头,前几日来了这边,说淮东军新来一位女兵,武艺高强无比,连俞星俞指挥都称赞有加。我观姑娘比完马术,又去了格斗场比试,且一连胜了二十多场,如此神威,想是祝姑娘无疑。”

“侥幸罢了,算不得什么本事。你如此夸耀于我,可是已经想好了对策?”

“哪有什么对策,尽力而为罢了。”

少男挽个枪花,策马向她袭来,祝逢春侧身躲过,回马刺在他的胸前。一个好似翠阴山里出猛虎,身姿矫健声威震天;一个好似白浪江里翻蛟龙,进退莫测锐不可挡。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十余合,最终少男胸前已白了一片,祝逢春身上只零星几个白点。

“承让!”

祝逢春翻身下马,将白蜡杆放在一边,少男朝她拜了一拜,道:“姑娘神威,在下远不能及。”

“你的功夫也不错。”

祝逢春在教头处申明情况,转身向格斗场走去,那少男跟在她身边,道:“姑娘可是要去参加格斗终试,可否容在下一观?”

祝逢春停下脚步,无奈道:“你要观观你的便是,这有什么可问?”

“那便谢过姑娘。”

得了她的应允,他便一路跟着她过去,直到前面出现两个生人,皆是尚未加冠的年纪,一个英朗端方,怀里抱着一杆花枪;一个俊秀无匹,身边放着一只木箱。

“这两位是?”

“我的两个同伴。”祝逢春上前一步,接过苏融递来的酒葫芦,吃了一阵,道,“你们怎么杵在这里,怎么不进去坐?”

“还能怎么,赶来看你比试,结果你去了马场,本想跟过去看看,又怕这边比得太快,累你赶不上终试,索性就在这里守着,若有意外,我也能说道一二。你马术比得如何,后面那个,又是你在哪里捡来的?”

罗松依旧抱着枪,略略抬起下巴,示意她看身后之人。祝逢春摇了摇头,也不知他哪来的脾性,人家什么都没做,他却这般无礼。

“这是我在马术比试中的对手,也是这次比试的第二,名字叫……”

祝逢春顿了一顿,终于发现自己还不曾问过他的姓名,身侧少男躬了躬身,道:“在下徐子京,与子同袍的子[2],念彼周京的京[3]。”

“念彼周京?”

她皱起眉头,这句诗出自《下泉》,诗中专道周室衰微各国相侵之意,今圣登基以来,不少遗老借此言志,已闹出不知多少事端,为此圣上召集近百学士,重新注解古今经典,然而《下泉》这样的诗篇,即便有了新注,也极少有人再用。

“想是徐兄记错了,这个京字,分明是王配于京之意[4]。徐兄武艺高强饱读诗书,为报皇恩来此从军,还在入营比试中得了第二,如此忠义精干之人,将来定能平定戎狄,扬我大齐天威。”

“贤弟所言极是,是在下一时失言,敢问贤弟高姓大名?”

“姓苏,单名一个融字,与祝姑娘自幼相识同窗十载,现在军医馆任职。”

“原是这般来历,难怪如此渊博,倒是在下班门弄斧,惹人发笑。”

苏融不再多言,只是招呼众人进场坐下,待各自坐定,徐子京又同罗松换了姓名,他便取出半只羊腿递给祝逢春,道:“比了一上午,这会子也该饿了,吃点东西垫一垫,等下有力气参加终试。”

“还是你周到,我此刻已饥肠辘辘了。”

祝逢春握住羊腿,几口咬个豁子,又提起葫芦灌了一气。趁她放下葫芦的当,苏融取出一坛酒将葫芦添满,徐子京看着两人动作,惊道:“祝姑娘平日饮食,皆是如此豪放么?”

“豪放又怎么,正因为她吃得豪放,才能饿着肚子将你打败。”

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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