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们的故乡在北方,还有南朝门阀鼎盛,政治封闭,世家抱团,排挤外人,我父兄在南朝没有任何发展前途的缘故。”
“正是因为北朝落后、有缺陷,朝廷需要人才,用人只看才能,不讲门第,我们这种没背景的寒微人家,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所以我们回来了。”
“公子,这就是我要说的了。”
陆怿看着小女郎认真而诚恳的目光。
她没有什么歪心思,也不是为了攀高枝。他们这种没根基,没背景的外来客卿,只是苦于没有门路报效朝廷,才想走自己的门路。
她无非是让父兄得到贵人赏识,在魏国谋取个一官半职,一家人能在此扎根立足罢了。
陆怿没有回应她,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去了。
崔之锦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多少。
不过这些话,应该足够打消他的疑虑了。
崔之锦释然一笑。
*
下午,陆怿出寺了一趟。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他也无需跟任何人汇报行踪。
陆怿再回到寺中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北苑墙下的几株桃花开的灼灼,青石小道上撒了水,黑黝黝的像一面镜子,倒映着晚霞。
陆怿点了小烛,坐在窗前的榻上抄写佛经。
落笔含蓄,锋芒尽藏。
窗外一丛修竹,影影绰绰,沙沙风声吹过,送来一朵桃花,落在他的经文上。
陆怿笔锋一顿。
小沙弥敲门,照旧送来晚膳。
陆怿搁笔,看到送来的饭菜里,多了一碗豆花时,微微疑惑。
小沙弥只说是今日寺里新磨了豆子做的,送来给公子尝尝鲜。
陆怿没有多心,持勺轻舀了一点儿,放到嘴边。
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