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迫地使出横贯八方,金色的剑气同烛幽的蓝色内力撞在一起,令她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猛地近了她的身,在雾气调动起来之前就将剑刃架到了她的脖子上,“你钝了。”
风骤然静止,烛幽额上滑下一滴汗水,鲨齿剑锋映出她冷淡的脸。她一动不动地望着卫庄:“你不动我?”说话间脖子被锋利的剑锋刮出现一道细小的伤口,渗出了一点点血:
“哦?动你有什么好处吗?”卫庄嗤道。
他肯定不会杀了她,甚至连伤都不会让她受。今日之事她太过被动,选择权根本不在她手里,只能任由昌平君宰割。就算他真的信守诺言,可总有起事的那一天,终有一天会查到从此时、或是从更早时就有的种种端倪,到时她为了救流沙众人而瞒下今日之事所埋下的隐患势必一同爆发。她要么在昌平君发难之前将他背叛的证据呈给嬴政,要么就在回秦之后让他永远地闭嘴。当然于她而言最好的结果肯定是在回秦之前她因为流沙出点什么差池,那她就可以全身而退,然而站在昌平君和流沙的立场,这件事不能发生。
卫庄知道她肯定想清楚了,笑着用剑锋切断了她的几根发丝:“我想下次见面的时候断掉的就不是头发了。”
当夜火光燎原,将整座王宫都烧了起来,冲天的火光映红了新郑的天空。烛幽站在空旷的广场上望着这片烈火,沉沉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