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点了下头,“属下明白了,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属下什么也不知道。”
是个聪明人,没有多少人知晓这件事,那就代表荣雪清是准备瞒着所有人,自己也只不过是意外得知。
小丫头给自己倒了杯茶,“知道你接受不了,主要也是公主的身份和死士的身份太过于悬殊,谁也想象不到,接受不了我也不让你强撑着,回瑶月吧!我不怪你。”
说着她就开始挥手赶人了,曾经也有很多人弃自己而去,这么多年了也都习惯了。
可李斌一听见荣雪清赶人,本来还很平静的脸上突然多出一丝气愤,“回瑶月?公主是忘记属下曾立下的誓言了吗?”
那丫头摇头苦笑,好像早已看透了一切一样,“誓言……誓言又能怎样,一句话罢了,一个人若是真想走,什么能拦得住他呢!就连我认识十几年的影卫暗卫都有背叛我,与离怀世联手对付我,更何况你我相识不久,走或不走我又能做什么。”
这也就是为什么荣雪清很难去轻易相信一个人,经历过太多次的背叛,被自己信任的人捅过无数次的刀子,她怕了,为了保护自己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将身边人推开,哪怕他们会因此生气,或者心生厌恶。
被保护的人看不见世界的黑暗,不被眷顾的人则是靠经验知道人心是最不可信赖的,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就连保护大地的天都可能会塌,还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从刚刚荣雪清的讲述,李斌也知道她部分经历,她已经熬不起反反复复的背叛,为了保护自己,只能选择将可能留不住的人放他们自由。
这样对她来讲就不会每天都活在警惕之中,太累了,对离开的那帮人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说出去也是主子要他们离开,不是他们自己要走的,不然搞得像他们不忠一样。
可李斌并不满意她所说的,荣雪清的语气就好像他们之间立下的誓言就是一场玩笑,他把誓言屹立在心中绝不是说说而已。
李斌缓缓走向她,“公主是觉得属下曾立下的誓言就是一句玩笑话是吗?”
荣雪清没有吱声,而是低着头不去看他,可此刻双方最好还是互相沟通为上策,她的默不作声就好像在告诉李斌,自己就是这么想的,什么誓言都只不过是一场玩笑。
他也知伤心,自己一直深爱之人竟然从未信过他,那一刻李斌只感觉眼前一片黑,天都塌了。
“公主还要属下怎么做你才能信过我?”
□□雪清叹了口气,“对不起。”
这三个字对李斌来讲,宛如三把锋利的剑刃,每一剑都深深刺入自己的胸膛,荣雪清也看出了他眼底的失望,缓缓站起身对李斌深深一鞠躬。
“对不起,让你对我失望了,我走。”
荣雪清刚准备走突然被按回了椅子,她吓了一跳,赶紧看向李斌,只见他面无表情,眼里满是失望。
“我走。”
说罢李斌扭头就走,走的是那样决绝,那样了无牵挂,连头也没回,更是没有看荣雪清一眼。
她第一次见这样的李斌,突然好想拽住他,告诉他不要走,可当自己站起来那一刻又发现他的离开不正是自己所逼的嘛!自己将他一步步推远,还有何颜面将人拽回呢?
当门被啪的一声关上时,荣雪清的心瞬间落空,重重摔坐回椅子上,屋子里很安静,只听外面呼啸的风声,隆隆的雷声与稀稀疏疏的雨声。
她痛苦的捂着胸口,只觉得心好痛,眼泪也不争气的往下流,因为自己的疑心病赶走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朋友,现在后悔也晚了。
荣雪清低头痛哭,突然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出,鲜血溅了一桌子,就连白玉做的茶壶都染上了血液,颤抖的身子已经撑不起来了,她瘫倒在桌子上,整个人浑浑噩噩喘着粗气。
在看此时此刻的李斌,他虽然说走了,但并未离开芳华府,而是掉头去找花晴,那个小丫头正捂着耳朵躲在被子里。
当!当!当!
房门突然被敲响,小丫头吓了一跳,“谁……谁呀?”
“李斌。”
听见他的声音花晴愣了一下,也不知道那小子不好好陪着自己姐妹,找她干什么,自己只能先去开门,可花晴还不想离开被子。
听说冥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小鬼不能袭击被子里的人,因为那样侵犯个人隐私权。
她只能披着被子慢悠悠走到大门口,说实话就以她现在这个样子,说她像鬼都不违和。
花晴将门打开,李斌看见她,愣在了原地,可能在思考这是个什么玩意,但花晴没空等他思考,自己害怕打雷得赶紧把门关上,就这样李斌被那个小丫头直接拽进屋子。
她开口询问:“你来干什么?”
李斌这是才反应过来,“我想来询问点公主以前的事。”
花晴边把被子放到床上边问:“以前的事?多久以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