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现在。”
她并不知道李斌究竟想知道什么,也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淡淡一笑,“这要是说起我家公主那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咱瑶月公认的才女,身边的人更是夸她活泼可爱,善解人意。”
这一看就是好姐们,别看两人一见面就拼死拼活好像要掐死对方一样,这要是别人一问起对方怎么样,那就是才智似婉儿,美貌赛天仙。
可李斌想听的并非这些吹捧,而是真实的荣雪清,花晴是她的贴身侍女,从小就跟在身边,那荣雪清的事十有八九会知道一些,就算是少也比一般人要多。
李斌就冷眼看着她,花晴被看的十分不自在,“不是,你今天咋了?吃错药啦!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废话。”
小丫头也不怕他,小手一掐腰,“那你要听什么?”
“她习武并任职死士的事?”
这句话一出口,花晴的眼神明显有变,刚刚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现在眼里竟多出了几分狠辣,“呵!谁告诉你公主习过武了,任职死士?你听谁胡说八道我撕了他的嘴。”
李斌紧紧盯着她,“看来你也不打算说。”
“没有的事我说什么,你要我说什么?”她漫不经心的倒了两杯茶,可此刻花晴实际上心慌的很,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自己喝着一杯茶,另一杯递给了李斌,看起来是礼貌,而实际上递出去的那杯茶里已经被下了药,花晴左手有一枚戒指,戒指中藏有小量的鹤顶红。
鹤顶红这种毒性极高的药物,随便一点便可夺其性命,这戒指是荣雪清专门定制给她防身用的,平常当作饰品,今日可算有用武之地了。
虽然从头到尾的动作幅度不大,但李斌如同拥有火眼金睛一般,就花晴那点小动作他尽收眼底。
当那丫头将茶水递了过去时,李斌冷着脸接过去,但并未喝,他看着花晴,那眼神就好像要撕碎眼前的猎物一样。
两人对视了几秒后,只听咔咔的几声,李斌将手中的杯子直接握碎,瓷片与带毒的茶水洒落一地。
“你觉得就你那点招式对我有用吗?”
花晴这时才知道暴露了,她也不废话,迅速转身就去拿桌子上的水果刀,可花晴就是花晴,不是荣雪清,虽然主子习过武,可她没有。
拿着水果刀向李斌刺去,而在对方眼里,她好像是在闹着玩,动作缓慢不说,荣雪清都拿李斌没办法,她一个瘦弱的姑娘还想打过一个将军,这不纯纯开玩笑嘛!
花晴刚一靠近,李斌迅速抓住她的手腕,随便一掰小丫头一个吃痛,水果刀也就脱了手,他在轻轻一推,花晴摔倒在地。
她可没有荣雪清抗打,但眼神依旧凶狠,“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就想知道公主究竟经历过什么,才导致现在无法对身边的人产生信任。”
花晴站了起来,也回问了一个问题,“那你先告诉我,谁告诉得你公主习过武,任职过死士的?”
“她自己亲口告诉的我。”
这一刻她皱起了眉,但很快又收回那副愁容,变成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行吧!那我也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好了,只讲一遍,理解的了你就理解,理解不了我也不管了。”
“好。”
“从前有一位国家的公主,她的父母并不喜欢她,从小就将她扔到一个杀手大营中活着,她一直活在一个血腥,满是杀戮的地方,也可以说她是被杀手所养大的,他们教公主要强大,一旦有一点违背,她迎来的就是一场毒打……”
“面对公主怎会有人如此不敬?”李斌听得很气愤。
可花晴却训斥了一句,“闭嘴,别问,听我讲完。”
“哦。”
她接着讲:“曾有人亲眼目睹过一根荆鞭在公主的身上被硬生生打断,可当她强大的那天起,身边又有好多人开始向她示好,一群两面三刀的狗东西们,利用她的金钱,权利,势力,如果出了意外就说是她所为,因为这种事她受伤无数,利用完后她又会像垃圾一样被人丢弃,最后就连她最信任的死士都开始学会拿她挡刀,慢慢的她麻木,也不在信任他人。”
故事就此讲完,花晴坐到椅子上看着对方,询问道:“听明白了吗?”
李斌点点头,“利用,疑虑已经成了她的心病是吗?”
“对,没毛病,而且是不治之症,这个病应该在小时候就治好,可惜呀!晚了,再也回不去了。”
李斌也不在说话,他好像能感知到荣雪清当时的绝望,那种伸手求救却无人拯救的失望,刚刚自己还有一些怪她,认为自己那么忠心,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相信呢?现在只觉得荣雪清可怜可悲。
换成谁被伤害多了,伤害久了,都会变成这副鬼样子,她也只不过是想自保,并未想伤害到谁,她又有什么错,受伤的不一直都是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