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独孤冉月无法入睡,主要是晚饭太让人消化不良了,吴老二几乎全程盯着她看。她直接起身,打算再探寨子。
她换好衣服,刚跃上屋顶,便看到她的小院的不远处,有两个土匪监督,虽然不明显,但依然逃不过独孤冉月的法眼。
她避开二人直接飞身出小院,向着寨子深处探去。独孤冉月看到义勇堂亮灯,便飞身上屋顶,掀开一片瓦。
“老二,南门城防军八万,就是派出两万来剿我们,我们都顶不住。”
义勇堂只有二人坐着,桌子上的茶都没有了热气。
“大哥,明晚把人质放下山,目前情形不适宜在留着他们。”
“就按你说的办吧,明晚放,还是老规矩。”
“好的。”
“还有羊口镇的粮食尽快给百姓们分发完毕,今年收成不好,百姓们交完粮,便没有多少余粮,怕是难以熬过冬天。”
“好的。大哥,朝廷这次大规模围剿我们,我们恐怕难以应付,依我之见山上有部分兄弟带着家眷,应先将他们迁移至后山下的村庄,以确保他们安全。他们都是妇孺,翻不过后山,得启用密道将他们带走,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后山的通道就完全暴露了。”
土匪首领垂眸思考片刻,道:“就从通道离开吧,人命重要,再则朝廷攻破寨子,通道亦不再使用。”首领看着老二沉思,问道:“你想什么呢?”
老二道:“我们暂时不能让其他兄弟知晓密道,否则,在朝廷围攻寨子时,保不齐会有兄弟们逃走,那迁至山下的家眷也将面临危险。”
“还是你想的周到。那让老三一起护送他们走。山上的家眷不多,我、你还有老四我们三个送家眷离开即可。”
老二微微皱眉,道“好!那此事我先通知老三老四,只是密道之事,这许多年只有我们俩和老四知晓,如今老三知晓此事,会不会埋怨你我。”
老大亦有些担心,道:“你好好与老三谈谈,老三不是计较之人,他应该能想通。还有明日通知各管事和队长开会吧。”
“好的。”
二人开始商量布防细节,而屋顶上的独孤冉月却在思考密道,想来她明晚还是没法儿睡觉,她的黑眼圈啊!!
独孤冉月刚刚感慨完毕,便察觉周围有股似有似无的气息。她向来五官敏锐,她侧耳倾听,便感觉到屋顶的另一端有人潜伏。
独孤冉月悄悄跃起,同时另一道身影亦跃起,离开屋顶。独孤冉月认出此人是昨晚的玄衣人,她脚尖一点,再次跃起,向着黑影离去的方向跟去。
她知晓对方武功高强,她要不是轻功卓绝,怕是追不上玄衣人。她绕着寨子追了许久,自己已经气喘吁吁,仿佛对方故意耗着她。就在她打算放弃时,对方却突然回头袭击她,她立马闪身躲开。
“你是谁?”男子冷冷开口。
独孤冉月喘了口气,用粗狂的男声道:“你又是谁?”独孤冉月虽然看着是个少年模样,且身体单薄,但其实她的个子已接近成年女子高度,由于蒙着脸,来人只当她是个小个子男人。
男子微微一怔,道:“还我的玉佩。”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男子知晓多数无益,便与独孤冉月打斗起来。先开始独孤冉月还能应付,可她越来越吃力,动作开始变慢,一个不留神,被男子打了一掌。独孤冉月见自己占不着便宜,立马起身逃跑,男人早就防着她跑,立马飞身上前拦她,哪知独孤冉月的手中突然飞出两粒珠子,男子立马躲避,独孤冉月趁机飞身离去。
男子停在原地若有所思,想着那人应该不是寨子中人,应该不会影响他们的计划,便转身离去。
独孤冉月逃离后,将手中的白带子系在腰间,带子一头挂着的珠子自然垂下。她想着过几日再装几粒小珠子。
晨光柔柔的洒在独孤冉月居住的小院,小院有一棵树,两间北屋,晨光穿过大树缝隙,斑驳的光点便爬满北屋的墙面。
“师父,早晨未曾见您用饭,我给您送个饼来垫垫肚子。”老三一边拍门一边喊。
独孤冉月起身打开院门,看着站在门外的老三,道:“您是寨子里三当家,在我门外喊师父,不怕折了你的面子。”
老三呵呵一笑,便跟着独孤冉月进屋。他刚进屋,道:“今天晚上送你们走,你走了我怎么寻你?”
“寻我作甚?”
“学习您的赌术啊!要不您别走了,留在寨子里?”
独孤冉月嗤了一声,道:“没有赌术。我只是耳力好,又赌的多,所以能辨别骰子方向而已。”独孤冉月没说,高手亦能改变骰子方向。
老三听到这话,有些失望。
独孤冉月道:“你刚刚说让我当土匪?”
老三急了,道:“土匪怎么了,自我来龙虎寨,我们兄弟没杀过一个无辜之人,我们只劫富济贫。你看看羊口镇那么多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