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都维护我们,否则朝廷早把我们剿灭了。土匪是朝廷给定的,我觉得我们是大侠。”
独孤冉月看着老三一脸“我骄傲”的表情,嘴角抽了抽。她承认,这里的土匪较之之前遇到的土匪有所不同,可是胳膊就是拗不过大腿。朝廷允你做一个劫富济贫的侠客,但是不允你们成为一个组织来威胁朝廷。
“你说今晚要把镖师送走?”
老三不理解独孤冉月这脑回路,他回答:“是的。”
“那你还不去准备?”
“嗯,”老三欲言又止,停了会儿,道:“您收拾完毕后,去见下我二哥吧,他想见你。”
独孤冉月看着老三,道:“你是来传话的?”
“传话只是顺便。”
独孤冉月笑了笑,没说话。
议事厅内,土匪首领坐在中间的椅子上,背靠着椅子背,一只腿踩着椅子边说:“今天把兄弟们集中起来是跟大家说个事儿,据可靠消息,朝廷出动两万南门城防军围剿我们。我估计今晚军队到达山下后安营。”
老三问道:“谁做主帅?”
老二道:“晋王。这位晋王虽然刚满十八,但是少年时已赴战场,因其立下战功,被封为晋王。晋王封王时刚满十六,是皇子中唯一被封王的。”
“原来是个小孩子,朝廷没人了吗?”老三不屑一顾。
老四道:“别小看这位晋王,因立下战功被封王,许是有真本事。”
“老四真是长他人志气!这些个皇子,养尊处优的,去战场也会被保护起来,不过混个军功而已。”
土匪首领接着道:“我跟老二商议下,决定把寨子里的家眷迁移至后山下的村庄。”
“我们也有近万把兄弟,还有地理优势,不至于吧?”老三嚷着。
老二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两万军队上山搜索,定能找到我们。我们寨子大,虽然三面环山,有地理优势,但是南门城防军是上过战场的,他们训练有素,攻城掠池不在话下,更何况我们的寨子都没有城墙结实。”
“就按老二说的办吧,让老二把具体计划跟大家说一下。”土匪首领拍板决定。
独孤冉月走进院子,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将议事厅的事情听了个明白。她进入议事厅,大家陆续离开。老二则坐在椅子上等着她。
“您找我何事?”独孤冉月直接问道。
“只是与老三的师父闲聊几句。”老二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
“我与你有什么可聊的?”
“您小小年纪,赌术非凡,敢问您师承何处?”
独孤冉月直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道:“义父曾提点一二,主要是自己不学无术,混迹于赌坊,久之便通晓些许。”
“方便问一下您义父的名讳?”
“独孤言。”独孤冉月的义父名为独孤谨,独孤谨行走江湖称自己独孤言。
老二听到这个名字,愣怔了一下,道:“独孤言?”
“您认识我义父?”
“你义父是否于十多年前去过西南城?”
独孤冉月虽好奇老二的态度,却依然答道:“是。”
“独孤言是否相貌俊美,武功超强,才华出众。”
独孤冉月看着老二急切的样子,道:“我义父芝兰玉树,至于是否武功超强便不得而知,我义父的确是才华横溢之人。”
“那就没错了。”老二突然很激动,道:“西南城无复姓独孤之人,你义父十多年前去过,想必定是我所认识的独孤言。”
独孤冉月有些不敢接岔,义父与土匪寨二当家熟识,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朝廷正在剿匪,恐会连累义父。虽然这么多年,独孤谨未曾向独孤冉月提及自己身世,但是独孤冉月能感受到独孤谨非一般江湖游侠,他资产遍及各地,举手投足彰显贵气。
独孤冉月道:“您先别激动,或许不是同一人呢。”独孤冉月心中感叹无巧不成书。
“一定是。”老二肯定:“您义父救过我性命,若这次朝廷剿匪幸存,请小兄弟一定带我见见恩人。”
“我叫小冉。”独孤冉月感觉老二不但不再怀疑她,甚至有些亲切。
“好,小冉兄弟。”
独孤冉月问道:“您能告知我,我义父怎么救您的吗?”
“我家本是书香之家,因家道中落,亲人亡故,十二年前我变卖财产欲至盛京投亲,以便博取功名。走至西南城时,因财物露白,被劫道之人盯上,关键时刻被你义父所救。那时你义父从天而降,我以为神仙救难,那真是谪仙般的人啊!”老二回忆着:“那时我与你义父把酒畅谈,方知你义父博学多识。我曾问询他为何不求功名,甘受漂泊之苦,他回答我‘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现在想想独孤言竟那般豁达。”
独孤冉月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道:“您后来怎么上山为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