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想过去陪着清人,可听到陆澄的名字她迟疑了,又觉得自己还是不去的好。
“你别着急啊,他们俩那么有经验,肯定没事儿的,你乖乖等在山下。”
“我报警了已经,我就在这儿等着,他们俩好像喝酒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来…”刚刚清人隐约闻到了两人身上的酒气,心里很不踏实,忍不住和颜珞说。
“喝酒了?!你等我,我马上到!”
不到半小时,李叔的车把颜珞带到了麓鸣山脚下。颜珞下车打开后备箱,拿出雨衣和手电筒,换上登山鞋,她要上山。
清人拦着她,雨太大太危险了。
“别去,真的,陆澄说了警察来之前不让我们上山。”
颜珞很笃定地看着清人,“你放心吧,没有人比我更熟悉B线了。”
她刚休学的时候,几乎每个周末自己都要去爬一遍B线,然后到岩壁那攀岩。
“等等,好像他们回来了!你看!”
远远地,有一串光亮在雨中移动,正向公交站这走过来。
清人激动地喊:“刘胖子!”
刘江杨也大声吆喝一声,登山社的小队员们也都在。
“陆澄呢?”颜珞问,她一直看到队伍的最后也不见陆澄的踪影。
刘江杨心里咯噔一下:“他在最后啊,怎么人不见了…”
怕颜珞还是要上山,清人急得两只手抓着她的手腕:“等警察来好不好,你先别去。”
“等不了。”颜珞冲进了雨里,朝着上山的方向去了。
刘江杨在后面喊:“顺着萝卜钉找!”然后自己体力不支一屁股栽倒在地上。
下雨的山路到处是坑洼,陆澄在队伍后面走着,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水坑,整个人跌倒,站起来时脚下一滑,摔到了旁边的树林里。他感到一阵头晕,酒精似乎开始在体内发挥作用,腿抬起来有点疼,应该是被划伤了,在雨里躺了片刻,他努力把自己撑起来,手臂也擦伤了。扶着树走了几米,沿途不忘按几颗萝卜钉,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石头下正好可以避雨,他就先坐了下来。
四周一片黑暗,暗到没有尽头,竟忍不住想,如果自己就这样消失会怎么样。
他安静地坐着,一直到雨似乎稍微小了一点,不知道哪里传来他的名字。
“陆澄!听到吗,回答我!”
这个声音…是颜珞?他自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可能,她应该都不想再见他,怎么会出现在山上。
“陆澄!”声音更近了。
然后消失了。
他抬起头,想再确认那声音的来源,颜珞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她一身狼狈,雨衣被树枝划破了半边,裤子到鞋全是泥泞,抓着手电筒的手指冷得发抖,陆澄倚着石壁坐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似乎浑身的力气突然用尽了,颜珞半蹲半跪在地上,脸上的雨水模糊成一片,冲他大喊:“你疯了吗,喝酒了还爬山!你不要命了!”
陆澄没有说话,他还是没有相信这一刻,她是怎么找到他的?
颜珞顺着萝卜钉一路上往上走,走到半山腰却突然没有了,她猜想这就是他掉队的地方,于是没有继续往上爬,而是往两边的树林找,还好运气不错,走了没多久又看到了他留下的萝卜钉。
“哪里受伤了?还能走么,我看看。”见陆澄呆若木鸡,颜珞动了动他的腿,裤腿有血渗出来。
她又抬起他一只胳膊,猜想是不是手臂也摔伤了,突然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唔…看来你手倒是没事儿。”颜珞尝试挣脱出来,可他手臂力气大得惊人。
他越抱越紧,彷佛想把她融入自己的血液里。
“我弄疼你了?”陆澄松开了一下。
颜珞却把头埋进他衣服里,“哇”的一声开始嚎啕大哭,“你吓死我了!”
陆澄用手掌抹掉她脸上的眼泪,把她冰冷的脸捧在手心,又生出了想要吻她的冲动。
心里像是千军万马走过,但很快归于平静。
他决定屈服于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伏在她耳边说:“我在美国的时候,没有一天不想你。”
颜珞静静地待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晃他的胳膊,“我们快下山吧,万一山体滑坡了,我们俩就要被埋在这儿了。”
两个人互相扶着往山下走,刚好遇到警察上来找他们,陆澄被抬上了担架,到了山下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检查,清人把刘江杨送了回去,其他社员也各自回家。
颜珞一觉睡到早上八点醒过来,看到手机里有陆澄七点多发的短信:有没有受伤,发烧了吗?
颜珞:没有,该我问你才对,检查怎么样,要住院吗?
小丫头,身体倒不错,陆澄回:检查折腾到后半夜,结果都是外伤不要紧,我已经到家了。
后半夜,那到家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