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祎的话直接被陈悦齐打断了。
他疑惑地看着陈悦齐,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他转头看向王舒,“你们俩闹矛盾了?”
王舒连忙解释:“我……没闹矛盾啊,她救了我的命,还帮了我,我感激她都来不及……”
陈悦齐不耐烦地转过头,“行了,赶紧走,别耽误时间。”
她活动了一下胳膊,拎起自己的行李箱往前走。
走了没几步就看见火烧火燎往回赶的张青羽,看见陈悦齐面色不虞,他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我哪儿有生气,只是耽搁了一会儿时间,怕来不及吃晚饭。”
陈悦齐和张青羽在前面走着,孙祎怕王舒又整什么幺蛾子,便跟在队伍最末端走着。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见了那个小村子,村里的灯火坐落在群山之间,宛若落在池潭里的点点星光,走在路上,都能闻到十月金桂中夹杂的烟火香。
四个人准备先去村长家,拿支教证明借住一宿,明天再去村里的小学堂。
踏上去往村子里的路,漆黑的田地散发着秸秆香,几个人疲累的心理好了不少,渐渐愉悦起来,陈悦齐本来就跟张青羽聊得挺嗨,孙祎也参与了进来,王舒怕自己被孤立,也跟着说了一两句。
几人欢欢笑笑地往村子里去。
蓦地,一滩黄泥水隔空飞了过来,孙祎手疾眼快地拽过张青羽的外套挡住这一击。
看着外套上的一滩黄泥巴,张青羽整个人炸毛了,扯着嗓子喊:“那个王八蛋干的,他妈有种出来!”
“嘿嘿嘿~”
不远处的农田里传来一阵猥琐地笑,一个大黑影跟个耗子似的蹿了过去,一路从农田蹿到不远处的一个民居里。
民居的门口亮着一盏灯,几人凭借着微弱的光亮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那人长得五大三粗,一看就是个干活的好料,可偏偏要戏弄别人,便显得有些猥琐不修边幅,头发蓬乱如鸟窝,上身沾着泥的白色短袖和身下脏兮兮的短裤磨损地缺一块破一块。
陈悦齐只一眼,便在心里给这人下了定论。
这是个脑子不好的傻子!
那人钻进民居没几秒钟,里面就传来几道厉声责骂。
“姓黎的,你个狗娘养的!竟敢偷看老娘洗澡!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随后,那人捂着头从民居家里蹿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打在空气中的家具,还伴有几声犬吠,俨然可见屋主的暴脾气。
那人饱了眼福便跟窜天猴儿似的一溜烟跑没影儿了,那家伙,后面穷追不舍的几条狗都没追上他。
还没进村呢,就看见这种好戏,几人都看傻眼了。
“喂,你刚刚不是要找他算账吗?赶紧去啊,不然他等会儿跑了怎么办?”孙祎用胳膊肘捅了捅目瞪口呆的张青羽。
张青羽立刻收起下巴,咽了下口水,“咳,算了吧,何必跟个傻子计较呢,万一把疯病传染给我怎么办?”
说到最后,张青羽的语气弱得不行,就像干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这个傻子他有些心慌。
“你们是来支教的老师吗?”民居家里走出来的女人一脸淳朴气息,眼角眉梢颇具风情,身材更是匀称有料,细观这妇人,左不过三十年华。
陈悦齐点了点头,“是的,姐姐,您能带我们去村长家里谈一下支教的事情吗?”
“害,好说,这是给孩子们带来好处,我带你们去。”听见陈悦齐叫她姐姐,她整个人脸都笑成了花,正了正衣襟,将长发往身后甩了甩,香胰子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带着几人走在路上。
“请问,姐姐怎么称呼啊?”张青羽也学着陈悦齐嘴甜的问。
张青羽的长相周正,嘴甜的时候眉眼成一轮弯月,简直不要太讨喜。
“叫环姐姐就好了。”那女人最吃张青羽小嫩草的这套。
“环姐姐,刚才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又偷看你洗澡啊。”张青羽连忙追问。
跟在后面的陈悦齐和孙祎脸色都僵了,张青羽这个小混蛋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非揭人家短儿!
环姐叹了一口气,“唉,谁叫我没有老公撑腰呢,这王八蛋就逮着我一个人儿看,我啊,把这件事告诉过村长好多次了,可是村长也只是说他两句,根本就不管,还跟我说什么,他是给村子挡灾的,是个傻子,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环姐姐一味沉醉在张青羽的颜值里,哪里顾得上张青羽是否揭她短儿了。
“哦,原来是个守村人啊。”陈悦齐淡淡地说。
“什么是守村人啊?”王舒好奇地问。
“听说守村人都是前世作恶多端的人,所以今生投胎会变得痴傻,不过可以帮村子裆灾祸,他们平时就经常在村子里瞎转悠。”陈悦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