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贵人行行好,把我买了吧!只二两银子,我吃的少做活多。”
每每有人从他身边经过,就会努力的推销自己。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难喽,谁买呀!”
“就是,又不是买菜,这买回去就是多搭两张吃饭的嘴。还买一搭二,谁傻!”
“你看那婆子脚是坡的,那娃子睁着眼都不说话了。唉!可怜!”
“如果我家宽裕些,买回去有无不可。”
“这世道!听说是那边发大了大水。”
我看了看六子,之前没注意,这小子个头怎么比我还高。“毓儿姐,这一户最是可怜。逃难的路上,儿子和儿媳都没了。那婶子脚也受了伤,途中没有得到医治坡了。”
六子带着我又往前挤了挤,那婶子麻木的表情,认命般抱着怀里的孙子。小男孩儿看着很瘦弱,猜不出是几岁。见到有人往前凑,老汉的眼光一亮闪着希望。再看清是个不大的女娃儿,眼里的光一下又熄灭了。整个人颓废而绝望!
是啊,一个衣着朴素的小女娃,他能求着什么?也知道,他带着坡脚的婆子和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的孙子,被买走的可能几乎没有。万一有个什么,东家也不想给自家找晦气!但是,让他放弃不管是绝不可能的。
“把能要的东西带着,跟我走吧。”说着递过去二两银子。转身又蹲到了婶子面前,六子麻溜的给小男孩儿灌了口水。我从空间里摸出一颗糖球塞到小男孩儿嘴里。
自古就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生活在和平年代,是感受不到这样的心情。我不是什么有理想抱负的人,但碰到了,能管就不会不问!
老汉似不敢相信,木讷着嘴动了几下没有说出话来。
“这老汉是高兴傻了吧!”
“赶紧的谢过,收拾东西呀!”
老汉捏着银子,眼角有泪,“谢谢东家,谢谢东家,您叫我老周头就成。这是我婆子和孙子,快来给恩人磕头。”
“就叫周叔吧。”我拦住,随后又叫小六子帮忙收拾东西。周叔高兴的像个孩子,反反复复说着谢谢!
待马车走后,周围又是议论纷纷。有说我是心善的,也有说我是个傻的。随它吧,我不在意!
我有时候在想,到底哪个世界是真实的我。不管如何,我希望都能保留着自己的本心。如果说当初是大娘把我买了,又何尝不是把我救了。那样的情况,说不定已经变成了一撮灰了。
马车上,周婶子抱着孙子和我坐在车厢里。怕把车弄脏一样,挤在一角。周叔和六子赶车。似是才反应过来,拉着她孙子便要向我磕头。我赶忙拦住。
“谢谢!都在这里好几天了,没人肯愿意买我们,姑娘您是好人!救了我们祖孙三人的命!”周婶子摸着眼泪说完,又摸了摸孙子的头。男孩刚刚吃了点东西,有了些精神。
周婶推了推她孙子“辰儿,叫小姐。”刚要张嘴,被我打断。
“别!别!辰儿是吧。叫我姐姐就行。我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是农户出身,不讲究那些。”
似有些怕生,抬头看了看周婶。看着笑着对他点头的奶奶。便对我开口轻轻唤了声“姐姐。”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拿了糕点给他。这一耽搁等到了村里天已尽黑。
“毓儿姐,我就先回去复命了。”东西卸下(也没多少),就往回赶。他是得了吩咐来送我,是要回去复命的。
“那你小心点,今天的事回去和我家少爷回禀一声。”送走了六子,我站在门口挠了挠头。玩球了!这怎么和大娘说,当时也不容我去商量呀!怎么办?哪位大神支个招!
不管了,先让他们搬东西。大娘听到动静看到多出来的几人愣了愣。“这是?”
“夫人好!”周婆婆带着孙子行了一礼。
“小毓!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语气不好,周叔他们开始筹措不安。站在一角,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大娘你听我狡辩,啊呸!听我解释。“大娘。事情是这样的。。。”
把大娘拉到屋里,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添油加醋的把下午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见她神色缓和又道:“再说您当初也不是看我可怜,把我买下了吗。”
大娘也很是惋惜的叹气!接着又看了看我。
这,好吧,又愣神了。我把沈玉白封的红包递了过去,往她眼前晃了晃。“嘿嘿!大娘,沈少爷给的红包。您不知道酒楼的生意有多好,我还给您带了些,您可得尝尝。”
“行了,少贫嘴。你烧的菜我那个没吃过!红包给你,你就拿着。我会没昧下你的银子。”
讲真,大娘真的是善良的。“那不成,之前说好做生意要一起分成的。给我分成就行。”
红包推了过来。“那也不是这样分的,”
“一人一半,我坚定的说。”我接过话来,要不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