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嗬…嗬…”郑文斌却是满腔怒意，“是他该死！凭什么？我自幼习武比他刻苦，武功比他强，却不得不表现得比他弱，就因为他是你父亲的儿子，我只是你邬大小姐的童养夫？你们邬家，像狗一样拘着我不得与任何女子接近，凭什么？我也是男人，为何逛不得花街柳巷，你们那样对我，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尊严？我就是不服！他们不就是仗着信远镖局吗！杀了邬元鹤，我入赘又如何，你邬大小姐，还不是要仰仗我。”
邬雀抬脚在他脸上用力踩了踩，冷笑道：“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还尊严，你算什么东西，我父亲教你武功，养你十多年，倒还养出怨来了，既然这么想寻花问柳，那我便成全你！”
她一掌将郑文斌劈晕。回屋穿上鞋，对李莲娘道：“不管怎样，我大哥的仇是肯定要报的，你有什么条件，可以说出来。”
李莲娘咬牙切齿，“这个畜生，我管他死活，我只要钱，多的不要，就要他的积蓄。”
“好，”邬雀点头，让她来搜身，随后用黑巾蒙面，戴上帷帽，提起郑文斌的衣襟，脚踩轻功，三两息出了院子，一路来到半个城池外的脂粉巷，进了灯火辉煌的胜芳楼。
“哎呦，这怎么了这是，”老鸨见一女子提着比她好大许多的男子，顿觉奇怪，迎上来问：“姑娘，您这是要来做什么？”
邬雀不与她废话，拿起腰上挂着的一块玉牌，冲着手里提着的郑文斌抬抬下巴，道：“喏，这位，要劲最大的药，姑娘么，先来上五个吧。”
老鸨一看那玉牌便了解了邬雀的身份，再一看郑文斌的脸，顿时了然，冲邬雀笑道：“原来是贵客，您放心，咱这就您叫姑娘来。”
她招手叫来两个龟公，将烂泥一样的郑文斌抬上楼，邬雀取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递给老鸨，转身出了胜芳楼。
随即三两下爬上胜芳楼外墙，在屋檐上走了一半圈，于一扇窗外的墙壁处停步，坐了下来。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五个姑娘迈着轻盈的脚步进入，很快，窸窸窣窣脱衣解衫的声音隐约传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连绵不绝，不堪入耳的皮肉交磨声和剧烈的喘息声。
窗外，一轮圆月渐渐升起，屋檐上，邬雀靠在墙上，捂着嘴，无声地大笑，泪水顺着眼角悄无声息流下，流淌过手背，落在衣裙上。
大哥，妹妹为你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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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雀在屋檐上坐了一夜，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突然回神。
墙那边的声音早不知何时停了，开门声响起，两个男人的脚步声进了房间。
邬雀整理好伪装，跃身落地，绕过巷子回到胜芳楼。
大堂一侧角落的地上，一个有一人长短，草席裹着的长条放在地上，漏出的脚上鞋子胡乱穿着，隐约可见下身凌乱不堪的衣物。
邬雀走过去，掀开草席，确认郑文斌已死，然后转身对守在门口的老板点头致谢，付了剩下的三百两。
报了仇还不算完，她还要跟她爹解释。
自从三年前大哥被害，她爹便病倒了，这几年身体状况也不大好，若得知害死儿子的凶手居然是自己辛苦栽培的徒弟是个白眼狼，只怕会雪上加霜。
邬雀离开脂粉巷，去了城南的广源客栈。
“邬少当家！您怎么来了？”掌柜的守在柜台，邬雀早去了头脸和面上的妆容，露出真面目，那掌柜看见她进门，惊讶极了。
“我来找人，镖头呢？”邬雀问道。
“这趟的镖头，不是郑少侠么？”掌柜知晓二人关系，觉得奇怪，邬少当家怎么会不知道镖头是谁？又怎么如此称呼郑少侠？
“他？哼！”邬雀冷了脸，问道：“他人呢？”
“这……”掌柜恍然大悟，却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不说我也知道，他昨夜未归吧？”邬雀冷哼，转身上楼去了找到一把熟悉的镖局自己带的锁，直接用钥匙开了门。
随后，房间里传来“叮铃哐当”以及瓷器碎裂的声音。
旁边几个房间的镖师们纷纷醒来，聚在门口。
“这是怎么了？”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壮的镖师与身边的同伴们面面相觑。
房间里的动静早停了，不一会，房门打开，邬少当家清丽绝伦面庞带着愤怒的表情出现在几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