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阿栀，你该休息了。”
“可是……”
“好了，我陪着你。”他把阿栀抱在怀里轻声哄道：“咱们还要结婚呢，你难道不该多想想我吗？”
“结婚？”阿栀脸红到磕巴，“什，什么时候要结婚了？”
“那不是迟早的事？”
“我，我没想那么远……”
“那等病治好，咱们聊聊这个问题？”
她看着商沐泽真挚的眼睛，心里有些愧疚。
“对不起沐泽，让你担心了。”
“好了，快睡吧。”商沐泽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与海花岛绝美自然景观不同，沪城充斥着极致的科技感与繁华，一下飞机形形色色的都市潮人让她震撼，服务于人类的各类机器人穿梭在商场中，从导航到餐食，几乎不需要思考，依靠AI交互就能解决衣食住行。
商沐泽带她吃完饭，又去看了美术中心开办的几场画展，她好奇吸纳着新鲜事物，第一次感到无比充实与满足。
临近下午，到了和医生预约的看病时间。沪城医院看病人数大约是海花岛的几十倍，大厅里挤满了挂号的人群，商炀在下车前让她戴好口罩，说是人口多的地方病毒也会更容易感染。快到医生门口，吵闹声引起两人注意。
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和中年女人吵得不可开交，阿栀竖着耳朵听了会儿，大概是商务男撞了女人父亲，钱没给够就想走。他们要见的医生刚好需要走过这条路，但吃瓜人群早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她抬头看向商沐泽，表情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从旁边的入口走来几个黑色西装的人。
他们走到商沐泽跟前，表情有些尴尬。“商总，您怎么来了？”
“带人来看病，你们尽快处理下。”
“好的。”
人群很快被他们遣散，商务男正骂得起劲，不经意注意到她的方向，仿佛石化一般愣在原地，嘴都忘了合上。
她稍微拉开口罩小声凑近，“沐泽，他好像在看你诶。”
“嗯，你等我一下。”
商沐泽走上前说了些什么，商务男变得格外殷勤，一个劲儿给家属道歉，又态度极好拉着女人协商索赔，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消防通道里。
“阿栀，走吧。”
阿栀上前牵住他的手。
“药带了吗？”
她拍拍小包：“都带了。”
“好，”他拉着阿栀走到紧闭的问诊室前，“进去吧。”
电子屏上放着女人的职业照片，下方注明：【主任医师，特级心理医师，樊心仪】
“请进。”
她推开门，看到对方的笑容在脸上凝固。
樊心仪本人比职业照片漂亮很多，工作时带着细框眼镜，气质高雅迷人，说话时仿佛有看透人心的能力，让人不自觉产生极强的信任感。
阿栀跟她聊了一会儿，心情明朗很多。
“镜子里的不是你的妹妹，而是更可怕的东西。”她推推镜框，轻言细语道：“不管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不要把她放出来。”
“放出来了会怎么样……”
“她会取代你的人格，你也就不存在了。”
阿栀愣在原地，浑身发冷。
“从你昏迷的次数来看，那个人格已经在逐渐侵占你的意识，”她敲打键盘写着药方，“不要离开海花岛，也不要回应她。”
“所以镜子里那个人，也是我？”
“不重要，”樊心仪微笑道，“阿栀，人不能太贪心，好好珍惜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她正准备离开，身后人再次说道：“她如果回来，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灾难。”
“灾难……”
樊心仪走到她跟前，拉过她的手，用湿巾将掌心的字慢慢擦除。而后摸摸她的头，温柔道：“回去吧，不要再来沪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