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前有家冰糖葫芦铺，沈生走近了才看清。
“吃糖葫芦吗？”沈生看着铺子里的玻璃柜，问道。
“不吃。”沈尘摇摇头。
沈生笑一下，用扇子拍拍她脑袋：“没问你。”
沈尘和她一样，不噬甜。
她回头看乔沉生：“吃吗？”
乔沉生开心道：“吃！”又挑衅似的，也拍了拍沈尘的脑袋，挑挑眉，“没问你，问我呢！”
沈尘不屑地“嗤”一声，直接上手环住沈生的腰，两人连体婴似的往前走。
沈生给乔沉生买糖葫芦时，顺手给阿尔布古也买了一串。
看着他一脸无邪地咬着糖葫芦，沈生觉得十分对味。
余羽当然也了解姐妹的恶趣味，两人对视一眼，笑得开心。
慢慢的，三个女孩儿走成一排，说说笑笑。
两个男孩跟在后面。
两人都出挑，落单没一会就有人上前搭讪。
他们俩还没动作，沈尘听见动静先冲了过去，挡在他们面前，义正言辞地说：“不行，这是我姐夫！”
“两个都是你姐夫？”
“两个都是我姐夫！”
“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想交个朋友……”
沈尘皱眉打断：“你骗小孩儿呢！”
余羽笑出声，撞一撞沈生：“啧！咱妹妹像我。”
“阿对，照着你养的。”沈生戏谑。
大四开学，课程安排并不密集。
沈生的重心放在九月底的推免复试上。
乔沉生在专业上并不太担心，他更多精力放在一座拟建的博物馆设计上。
总之，两人都很忙。
忙到沈生有天晚上坐在寝室书桌前突然恍神，感觉自己很久没见乔沉生了。
她最近都住宿舍，乔沉生每天都会和她通视频电话，但也是各忙各的，偶尔抬头看看对方。
沈生撩一撩手边已经被翻松的专业书，手转着笔，点点桌子。
还是回去看看他吧。
扔下笔，套了件外套，带着手机。
“我今晚回去住！”沈生和周野她们仨打了个招呼。
林秋也在准备推免复试，转身看她：“你可终于肯休息一天了，卷死我了。”
她俩其实不存在竞争心理，只是看着对方全力冲刺，自己停滞不前就会有负罪感。
彭修从床帘里钻出来打趣：“那你可得感谢乔沉生，生生思美人，你才有喘息的时间。”
林秋也扔下笔，利落地爬上床瘫倒：“感谢乔美人，救我一条狗命。”
沈生被逗笑。
周野打着游戏，看看时间：“快十一点了，你回去小心。”
“好。”
到公寓的时候，沈生推开门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手扶着鞋柜换鞋的时候，才发现鞋柜上落了一层灰。
沈生试探着叫了声乔沉生，没人应答。
她踢踏着拖鞋进卧室看了看，没人，
还在事务所？
拿起手机准备给乔沉生打个电话。
犹豫一下，又退出拨号页面。
手机上叫了个车，换鞋出了公寓。
在事务所底层等电梯时，沈生正好碰上乔沉生的行政助理。
乔沉生之前的助理是从乔先生那里借调的一位。
等他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呆在事务所之后，就新招了一位助理，负责行政的琐碎事情。
设计助理和业务助理他准备从古建项目上选人。
行政助理是应届生，姓吴，比沈生小一点。
“沈姐。”小吴按着电梯的开门键，等沈生进来。
“谢谢。”沈生进了电梯，问他：“你刚下班？”
小吴点点头：“小乔总还在楼上加班。”
沈生颔首，自己按了楼层：“那你快回去吧，辛苦了。”
小吴道别后离开。
沈生盯着电梯面板发呆，想着连行政都加班到这么晚，乔沉生最近的工作强度一定更大。
果然，沈生一出电梯，就见一层灯火通明。
此起彼伏鼠标键盘清脆的“咔哒”声。
乔沉生的办公室门也大敞着。
加班的人不少，沈生甚至不好意思从众人中间穿过。
她挠挠头，轻手轻脚地贴着墙边绕。
但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调侃地朝沈生笑一笑：“小沈，直接进去吧。”
然后又埋头忙自己的。
沈生歉意地点点头，快速闪进乔沉生的办公室。
乔沉生听见动静抬头，看见沈生还愣了一下。
神色里显出惊喜：“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