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漪清拉着刺猬背上的绿色苍耳,扬了扬,让他看得更清楚。
只是猜测还好,这样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听得柴隽心头一哽,面上冷淡,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我设计的,外观专利独享。”
这是什么意思?
漪清见他点漆般的眼珠里有了怒意,以为他在怪自己拿了赠品挂件,心道,坐拥这么间公司和一幢大厦,竟然变小气了。
“喏,还给你。”漪清赌气摘下挂件,放到白色文件纸上,羊毛毡刺猬一双黑溜溜的眼珠无辜地盯着她,好像爸妈吵架,无辜被牵连的可怜孩子。
目的达成,可柴隽神情忽明忽暗,变化莫测,初愈的嗓子里好像哽了一根刺,不上不下。
他揉了揉眉心,平复情绪,好像对上漪清,他总是在反复咀嚼急切的怒意,没有半点以前的风度和从容。
让潘岳定制的刺猬卷卷独一无二,才配得上漪清:“别拿这个,送你新的。”
漪清抿抿唇,看了他一眼,既然有了未婚妻,凭什么阻止师兄送她刺猬挂件,表现得好像在吃醋一样,然后弄乱她心神。
之前,被男粉丝私信表白,她收到消息,都会下意识想,要是给柴隽看到,会不会醋意大发,等回过神,又嗤笑自己自作多情。
她明明都竭力遏止自己自作多情的想法,柴隽却总是让她误会。
大概是男人的占有欲作怪吧。
“你能不能别这样?”别做些让人误会的事儿。
柴隽睨了她一眼,目光直直落在刺猬挂件上:“舍不得?也是,毕竟是师兄送的。”
漪清抬头,和她四目相对,两人视线胶着,不动如山般对峙。
最后先放弃的还是柴隽,他无可奈何叹气:“好,可以收,但不能随时带在身上。”
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怨夫的委屈。
漪清瞬间被这股委屈劲儿被他气笑了,这人太可恶了,总是有本事让她情绪起起伏伏。
都分手了,占有欲还那么强,说得好像因为这点赠品,她和师兄关系就会复杂起来。
莫名其妙,她跟师兄清清白白的,一点暧昧都没有,最多是帮他抓住偷窥跟踪他的变态,保住了他清白而已。
“走了。”漪清不想跟他怄气,她只是个送饭工具人而已。
*
漪清出电梯的时候,周围异样的目光四面八方涌来,她低头看自己着装,好像没有不得体的样子。
架不住那些炽热眼神黏在她身上,好像见到活八卦。
直到另一边的电梯叮地一声响了。
特助潘岳抱着一个刺猬卷卷公仔,一路小跑,殷勤地停在她面前,礼貌得体地递过去:“漪清女士,隽总吩咐的,请您一定要收下。”
只需一眼,漪清就喜欢上了刺猬卷卷,不管是腹部白毛毛还是背部的软刺,哪哪都顺眼,好像特意为她的审美而定制的。
她眼神一动,很想问潘岳到底是不是定制的,其实更想问柴隽,他都有未婚妻了,凭什么还对她这么好,好像在勾引她犯错一样。
本来爱不释手,但一想到曲思情,就如鲠在喉。
潘岳紧张极了,生怕她不收,自己又在隽总那里记一笔,于是压低声音说:“您不收的话,我就惨了。”
虽然不知道他会怎么惨,但漪清向来不为难别人,于是不情不愿收下。
鉴于大家都盯着她看,她低声悄悄问潘岳:“刚才他们都盯着我看,有什么不对吗?”
潘岳擦了擦因为小跑而出的汗,憨憨一笑:“您是第一个从我司总裁专用电梯走出来的女性。”
平时那个电梯都是隽总,瓴总,孟总三个人用,忽然有个漂亮女孩从电梯里出来,可不就会被大家当成珍惜动物围观嘛。
更何况向来神秘寡言的瓴总忽然带着个漂亮女性到处逛,特地带人参观技术部,本来就是隽清科技的爆炸性大新闻。
两人说话的时候,电梯门又开了,高瓴追了出来,见周围人目光紧紧裹着他们,悄悄退回电梯里,朝漪清招手。
深知师兄的恐人症程度,漪清无奈只好跟进去,问:“师兄,怎么了?”
“电话号码。”他说话向来能简洁就简洁,就连特助潘岳平时跟他沟通,都是通过发文字消息。
肯在别人面前说话,已经证明他进步很多,要知道当年他连给别人发消息都觉得害怕,毕业论文都是通过邮件跟导师联系,当时气得导师差点没让他毕业。
“啊,好。”漪清只顾着跟柴隽生气,差点忘记告诉师兄联系方式。
两人互换联系方式后,高瓴瞥见她手上拎着的刺猬公仔,冷笑一声:“他,也就,这点出息。”
宁愿忍受吃开水涮过的菜,也想离漪清近点,才见面就惦记着订制漪清喜欢的刺猬卷卷,偏偏为了争那点面子,嘴上老是说些冷嘲热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