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瞪小眼,承延也不去理会他,只是默默地想,要是怀安在,或许主子就不会大清早地喝这性寒的桂花酿了。
只是对于主子的事,他也不敢置喙,只是盛了一碗七宝素粥递给她,进言道:“主子先喝点粥吧。”
邵时婉摆手拒绝:“我方才吃过面了,一会再用它解酒也不迟。倒是你,菜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这几道都是点给你们的,别一会给我折腾浪费了。”
突然被点名的承吉一脸傻笑,两眼放光,再无半点拘谨,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不出半个时辰,桌上的菜也被吃得七七八八了。邵时婉拿起那碗粥,吃了几口后,拿了没喝完的酒率先站了起来,道:“走吧。”
承吉嘴里正塞满了狮子头,蹭得一下从扶手椅上站了起来,连灌两盏茶将嘴里的菜吞了下去,再看时,自家主子已出了雅间。
他忙从钱袋子里掏出几两碎银放在了桌上,追了出去:“主子——等等我。”
东和街上,邵时婉漫无目的地瞎逛着,在路过一家林记布庄时驻足了。那布庄店面虽大,客人却不多,她心血来潮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有一个伙计迎了上来,很是热情道:“公子是要现裁、还是要成衣,小店刚进了一些织锦,公子可要瞧瞧?”
邵时婉环顾四周,说道:“都看看吧。”
“公子这边请。”那伙计引着她往里间走去。
刚进里间,就看到一个伙计正领着一个孩子在量尺寸。
她定睛一看,这孩子不就是那早上还脏兮兮的魏哲吗?
再往前细看,果不其然,在那墙角的之下坐着的,可不就是严长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