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也丝毫拦不住它试图往血人身上冲。
倘若此时,被行刑的人被吓得张了嘴,野狼便会被狱卒牵出去。
可若是被行刑的人仍然不开口,那野狼脖颈处的绳索,就会直接断裂。
没了牵制的野狼瞬间便会冲向满身是血的罪人,饥肠辘辘的野兽会用它锋利的爪牙按住到口的猎物,然后选择最喜欢的地方下口。
此时不论是罪人开不开口,狼刑都会一直进行下去。
直到野狼吃饱了肚子,不再撕咬,外面候着的狱卒便会突然冲进来,手起刀落将狼砍死。
而这个时候的罪人,不死即残。
仿佛是被吓狠了,听完秋月用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讲述完何为狼刑后,钟毓一直发抖的身体竟然诡异的平静下来。
她表情十分麻木,眼里只剩下秋月的嘴唇一张一合。
耳边的声音犹如从远方传来般虚无缥缈。
她听见秋月说——
“我就是那个没有死的罪人,”秋月一字一句咬紧牙关。
“是章行舟,用他的死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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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鸢一大早用过饭后,带着岑二没有惊动任何人地上了连山。
他循着先前那三批朝廷派去剿匪的精锐传回来的情报,一直走到了齐小世子消失的最后地方。
看着眼前十分陡峭的山崖,岑鸢微微皱起眉。
此地已是连山山顶,齐小世子为何不走山下平坦大道,反而要带着运有猫眼石的马车行至这里?
同样的疑问曾经的皇帝也这样问过,岑鸢想起回来禀告的人所说的缘由,眼睛眯了起来。
有两种可能,一个是齐小世子想要抄近道早些回京,因为翻过连山山头,便能直接到达前面的弘农郡,如此一来便能少走将近两日的车程。
想到第二种可能,岑鸢视线落在了脚下。
这第二种可能,便是那群土匪早在山下便劫了齐小世子的车队,避开人目一直掳至山顶时,却遭到小世子的反抗,一番打斗后这才在山顶的石头上留下了斑驳血迹。
思及此,岑鸢垂眸看着脚下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的石头,沉默不语。
岑鸢一直没说话,岑二也就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牵着两匹马。
直到岑鸢转身从他手里拿过缰绳,岑二这才动了动因为一动不动太久而有些发僵的腿。
“少主你专程上连山,却什么也没做......”岑二有些迟疑地开口,“就这么回去?”
岑鸢没有回头:“我也没说要干什么。”
岑二一向不懂自家少主的行事,就像先前不明白为何尚书大人用庶女替嫁,少主却仍然依旨成亲一样。
听到少主没有丝毫解释之意,岑二也没有再问。
反正少主所做的决定从没有出差错的时候。
虽然上山下山耗费了将近半天的时间,岑二骑着马晃晃悠悠跟在自家少主身后,看着不远处的梧鹊街,心里暗暗想着——
倘若呆在宅子里,就要在夫人面前装作不是少主的手下。
这还不如跟着少主上山呢。
眼看着拐过弯就要到门口了,岑二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十分清脆的炸响声。
他心下一凛,立刻看向同一时间停了下来的岑鸢。
马儿被突然逼停,此刻正喷着鼻息不耐地在原地踢踏着前蹄。
岑鸢长吁一声勒紧缰绳,立刻扭头看向连山脚下的方向。
他唇角微微抿起,面色十分沉。
“少主,”岑二收了先前吊儿郎当的神色,他的目光同岑鸢看向一个方向,“是岑一!”
岑鸢闻言,拽紧缰绳调转方向只落下一句干脆利落的“走!”,随即便朝着方才传来声音的地方驾马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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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方才听到钟毓那声尖叫后,岑一便小心翼翼地循着声音来到了一户空院处。
因为长时间没有住人,院内长满了杂草。
岑一很快便将前院的角角落落翻了个边,都没有找到夫人与秋月的人影。
既然前院无人,那边只能躲在后屋里了。
岑一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门,随即径直朝里走去。
刚踏进后屋,便见周遭满是灰尘的桌上正供着一尊一人多高的佛像。
他摸出一直藏在袖间的短刃,一边警惕着周围,一边放轻脚步接近佛像。
然后没走几步,岑一便看到佛像的莲花底座旁边露出了一小截十分干净的桌面。
他眸光微闪,立刻知晓佛像应是某处暗道的机关。
岑一垂眸在原地思索了片刻,随后原路返回,随后屋外便响起了碎火石炸开的声音。
那是岑氏暗卫在紧急时刻用来互相联络的,只有岑鸢与五个暗卫听得懂。
没过多久,岑一耳边便响起阵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