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撒下阴影。就在她准备收回目光安心做手上的工作时,却见他嘴角轻轻上扬了下。
……
贾昌作为订金付给秦桑的五钱银子,秦桑用了一部分,买了些米面肉蛋,给祁义打了一条棉被,还给祁母祁礼各裁了一套冬衣。
因此他们虽依旧住在这破漏的茅屋,但日常勉强可以吃饱穿暖了。
贾昌是秦桑的第一位客户,约好的十支绒花,她精心选了花样。
不能太简单,首次合作,总该拿出些诚意;也不能太复杂,比如细绒条凤凰,可能十天半月都不够做一支的。
第一次试做的梅花和茉莉花,由于工具材料不够齐全,且时间比较紧,秦桑只得选了简单的入门款式,因此两天便完成了好几支。
而此次要做十支绒花,虽然有七天时间,但绒花款式精妙,制作过程要繁杂许多,因此她基本不得闲,每日除了吃饭睡觉,便是伏案工作。
田里的事由祁母和祁义负责,无农活时,祁母收拾家务,祁义则加紧学习典籍策论。祁礼则不再做针线,而是跟着秦桑做一些简单的事,比如梳绒、搓绒。
很快七天时间过去,在祁礼这个得力小助手的帮助下,秦桑不仅顺利完成了要交货的十支绒花,还另外做了三支绒花,分别是给祁母的灰蓝色掐丝蓝雪花发梳,给祁礼的淡紫丁香绒花簪,还有给她自己的粉白牡丹绒花簪。
交货当日,秦桑早早起了床,装好十支绒花,为自己和祁礼适当梳妆打扮,戴上发簪,便带着祁礼出了门。
待进到约定的茶馆,尚未寻见贾昌身影,却见二楼走下两位兴冲冲的姑娘,年纪约莫与祁礼一般大。
“你必定便是那做绒花的秦娘子了。”一位姑娘迎上来与秦桑搭话。
秦桑见她发上正簪着她上次做的茉莉绒花簪。
“这还要问吗?”另一位姑娘还不等她回话,就抢道,“秦姐姐好,我好喜欢你发髻上的绒花,你开个价卖给我吧!”
“那我要这位妹妹头上的丁香绒花。”
……
简直没她们说话的份。
祁礼默默抬手护住了发上的绒花。
这时贾昌才从二楼下来,将二位姑娘拉到身后,拱手抱歉道:“这是我家两位妹妹。戴上了茉莉绒花的是贾芙。另一位是贾蓉,因上次去亲戚家玩了,没分到绒花,大吵大闹,这听说我与你约定今天交货,便非闹着要跟了来。而芙妹见此,又担心绒花都被蓉妹占去了,也要跟了来。之所以唐突,是因为对绒花太过喜爱,还请秦娘子、祁姑娘勿怪。”
“没关系,要交予你的绒花,我都装起来了。只是我们发上所簪绒花,是不卖的哦。”
“自当如此。”
说罢贾昌便引她们上楼,在临窗雅间坐下。
“秦姐姐,你头上的绒花既不卖,那快把做好的绒花拿出来我们给看看。”
两位贾家姑娘都兴致勃勃。
祁礼笑道:“二位小姐莫急,我这便拿出来。”
说罢将装绒花的盒子摆上桌打开,小心拿出十支形态各异的绒花。
接下来便是贾昌与秦桑她们默默喝着茶,看他那两位妹妹抢绒花了。
贾昌对秦桑尴尬笑笑,还不忘提醒妹妹们一句,“你们别全分了,至少要给母亲、姐姐各留一支吧……”
听完这话,又是良久的一阵挑选,最后也没分明白,因为她们都想要那一支掐丝蓝牡丹。
眼看着她们就要打起来,秦桑说了句:“二位小姐可否听我一言?”
她们停下争吵,转而看向秦桑。
“这掐丝蓝牡丹确实精致美丽,”这可是清宫娘娘们戴的款式,“但适合气质成熟稳重之人佩戴,将这支簪子留给令堂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这二位大小姐听了她的劝说,总算分好了这几支绒花。
秦桑帮她们戴上适合今天穿搭的绒花簪,她们拜托秦桑下次做了新的绒花,也要第一时间给她们选,言语间对她满是感谢和崇拜。
“没别的事的话,你们俩就先回去吧。”看得出贾昌对这两位妹妹很是头疼。
“哥哥是嫌我们烦了吗?”
“得了这些绒花,还不去你们小姐妹面前炫耀一番?”
“也对,上次那流金坊的夏银桂得了一根镂空金苹果吊坠项链,就在我面前得意得什么似的,真俗气,今天叫她看看我们的绒花,她花钱也没处买。”
总算把这两位小姐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