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回家了,她径直拿着《百年孤独》上了教学楼的天台避难。
她脑袋空空什么都没有想,她不敢回想下午楼梯转角发生的那一幕。每次思绪飘到那里,阮画就强迫自己不要想。
她害怕,她再也不想见池樾了。她在他面前抬不头。
她觉得自己丢尽了脸。
眼泪决堤了似的,将脸颊打湿,将膝盖那块的校服打湿。
阮画坐在地上,环抱着膝盖,望着西边的暖阳落霞,灵魂被抽空般流泪。
天台上的风很冷,阮画却觉得正好。
蓦地听见脚步声,阮画忙低头在衣袖上胡乱抹了一把脸,侧头看向右侧。
池樾已经快要走到她身旁。
阮画见是他,急忙扭头看向另一边。
“池樾,你不要过来……”
“求求你……”
后一句声音很轻,轻到像是喃喃自语。
但是,池樾听到了。
他脚步陡然一顿。
心口划过一道陌生奇怪的感觉。
像是不小心被葎草割到手,刺刺的微痛后,越在意越痛的厉害,烧灼到心里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