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你来了。”耳旁一声惊喜的声音,阿禾扭头望去,正是单蕊。她一扫下午的阴霾,笑盈盈地趴在隔壁的窗台上冲她招手。
“单小娘子......”
“我过去寻你。”单蕊提着裙摆就跑到了阿禾所在的包房,见房中还有王宜修和江辞远二人,先行了个礼:“两位郎君安好。”
二人也回了礼:“小娘子自便。”
“你好了么?”阿禾拉着单蕊的手到窗边坐下。
“好了。我下午去集市上大吃了一顿,还同人在街上互骂了一刻钟,心中积郁一扫而光。”单蕊想到集市上那人就烦闷,撞了她不道歉还让她赔钱,姓什么燕的,呸。下次再见到他一定给他好看的。单蕊又接着说:“我想通了,陈景云那人,定是同每个小娘子都这样说。哄得小娘子对他死心塌地的。品行如此不端,我今日才想清楚......不过也好,现在看清亦不算太晚。”
阿禾附和地点点头:“他之前那样追求红绡小娘子,我还以为他是个痴情郎君来的呢......”
“噗。”怪异的声音响起,王宜修被茶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陈景云?痴情?”
“他品行一般,你们少与他来往。”江辞远提醒道。
单蕊同阿禾一齐点头,也不细究。鼓声传来,几人都站在窗口前往下看,此时黑白两艘船都坐满了人。
“竞渡,始!”一声令下,两艘船像箭一般冲了出去,如履平地。船上的人喊着口号,用力划桨,冲向中间挂着金色灯笼的标杆处。鼓点密集如雨,岸上的人也随之热血沸腾起来。
“红旗会赢吧。”单蕊用手撑着下巴道:“每年的端阳节他们都能拔得头筹。”
“我也觉得。”王宜修在一旁笑盈盈的,丹凤眼都眯了起来:“我每年都押他们赢,六郎还输了我不少银钱呢。”
江辞远嗤笑一声:“那是让着你。”话音刚落,插着红色旗子的飞鸟凫上一人停下了挥旗的手,借旗杆之力,挑起了标杆上的金色灯笼。
“哇。”围观人群一片沸腾,单蕊颇有些得意:“我向来都看得准。”就是看男人的眼光一般,另外三人点头附和。
而另外一边,一人正气得跳脚:“又输了又输了。先是那个醉韵坊,然后又是这个竞渡,下午还碰到一个疯女人。”
“郎君,我都说了要押黑船赢。”燕期的小仆无奈地说。
“他们上次都翻船了,还押他们?你是在质疑小爷的眼光?”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