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为其难当你俩的play。”
毕竟前两天他俩偷偷在屋里亲嘴也把彭愿当背景音了,而且那天南蔷明显比平常更兴奋,眼睛都亮了,抓着他衣领都比平常使劲。
他早就应该看出来她有点这种倾向的,越不让干的事儿她越喜欢。
对面两人没想到他直接戳穿,握在桌下的手一秒松开,撤回攥成拳头,慌得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脸颊绯红。
南蔷也来了兴致,倾身向前:“给我讲讲,你俩怎么在一起的?”
半年前她就看出他们不太对劲了,果然她的直觉还是敏锐的。
彭愿假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我们就是顺其自然,天天呆在一起日久生情了。她喜欢幽默的,我喜欢可爱的。”
“我们就是,一拍即合,天造地设,浪漫吧。”
“哦,好浪漫。”江槐序吸了口咖啡,敷衍地拍拍手,满脸写着“好无趣”。
彭愿不忿,嚷嚷说:“我们这才是正常的好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似的,演真人版猫和老鼠,你追我赶相爱相杀天灾人祸天崩地裂啊。”
江槐序倒也不否认,接了茬,“天崩地裂了,才能海枯石烂。是不是。”
“是是是,你们必须得给我缠缠绵绵到天涯,听到没有。”
苏贝贝也感叹,头自然而然地倒在彭愿肩膀:“呜呜呜呜我追的剧终于圆满了,只不过你们一公开,今夜不知道又有多少少男少女要以泪洗面了。”
……
-
当晚,窗外月光如水,和着蝉鸣。屋内没开灯,只有投影仪的光混着月色被打捞,晕成泠泠波光。
南蔷躺在他怀里,看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动得她心痒,她伸出一根手指摁住,突如其来,“能不能别动。”
他低头看她,又故意吞咽了下嗓子,懒懒笑开:“又动了,能怎么样。”
“好像也不能怎么样。”南蔷仰头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喉结,摩挲着多停留了一会儿,离开时舌尖使力轻轻嘬了下,“只能在你身上盖一个我的小印章。”
她第一次给人种草莓也没什么经验,力气没控制好,痛得他嘶了声,皮肤上留下了块红印,南蔷安抚般地吻了下。
“疼不疼?”她问。
江槐序没说话,揽过她的腰,低头埋进了她的锁骨,唇瓣摩挲,他碰到的地方都像是火燎一般。
南蔷第一次见他这么主动,不太适应,仰着头,浑身感官都集中在他温热的啄吻处。
她还在想,某人当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样,越来越大胆了,直到相触的皮肤倏地刺痛一下,南蔷神经一阵发麻,没忍住在他怀里颤了颤。
“疼吗。”他吻了吻他在她锁骨上留下的吻痕。
南蔷含糊地“嗯”了声。
心说,他是真,一点亏都吃不得。
“我突然觉得不对劲,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我拿捏。”南蔷才回过味来,忽地起身,回头看他,“你志愿是不是早就报好了。”
“嗯。”他懒懒点头。
“你早就决定留下了?”
明明他浑身都是懒洋洋的,眼角眉梢却偏偏闪着些锐利的光,“那是,你男朋友可是高考状元,利用国家最好的教育资源,被教育培养了这么多年,不得留下来,好好为祖国效力吗。”
“所以出国什么的全都是为了逼我就范的小把戏?”南蔷啧啧嘴,心说,某人就是天生的心里控制大师。
“我哪有那么深沉的心机。”江槐序也无奈了,不能否认存在阴差阳错推进的结果吧,但他的心始终是坦诚的。
“想过离开是真的,决定留下也是真的,喜欢你是真的,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伤心了也是真的。”
“你男朋友,从头到脚都是真的,只有装不在乎你,是假的。”
其实在她冲进来亲他那天他就想留下了。
又或者,他只是想找一个能心安理得留在她身边的理由。
“今天谢谢你,我很开心。”他说。
“谢我当众亲你?”她笑。
“嗯,还谢你今天下午在医院的事。”
医院?
他不说她差点都忘了。
时间倒回到几个小时前。
……
咖啡厅里,他们四个聊得正欢,南蔷忽然接到奶奶电话让他们去医院。
“奶奶好像出事了。”她撂下这句话就拉着江槐序出了咖啡厅。
出租车上,她才给他讲刚刚电话的内容,奶奶病情突然恶化了,紧急要动手术,手术前说有事情要交代。
到了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直冲鼻腔,周遭声音嘈杂,急匆匆的脚步声,小孩的哭闹声,大人的叹息声混在一起,响彻在耳畔。
直到这时候他们才有点实感,医院向来是个沉重又关乎生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