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些感动。
她本以为凭姜怀漠的性子,不会过多去关注她,只会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大应和军营上。
没想到在她过得困难时,他会出手帮一把。
不知姜怀漠和虞夫人谈了什么,匆匆回来时脸上犹带怒色,连带着没理会舒香,将她拽进房里。
之后又是巡逻。
夜深。
她看着他。
她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他,烛火摇曳,将两人投在墙上的身影来回拉扯。
她很少关注他的事情,看向他的目光也很少带有感情,姜怀漠感觉得到。
这样反常,让他有些紧张。
于是他把衣裳整理好,端坐在椅子上,回望过去,“……有事吗?”
柳晚意柔声道:“将军,你觉得晚意如何?”
他一愣,“为何问这个?”
柳晚意微微一笑,“我听闻你曾在母亲那里为我辩护,从未听你对我说起过,将军,我们初识,你就不怕你想的是错的?”
她做事一向不留颜面,现在亦是,想说什么从不拐弯抹角。
这样直接,倒让姜怀漠犹豫了。
他想起下午来过这里的舒香,“是那老妪说的?”
“将军,为何要知道是谁说的,你不想让我知道这些吗?”
“自然不是,我说的话从不害怕被人知道。”
柳晚意目光炯然,“那为何不回答我?将军,你也不害怕看错了人?”
姜怀漠稳稳对上她的目光,毫无退避之色,他微微勾起嘴角,似乎是对柳晚意的行为感到好笑,不过也如实回答:“母亲曾说你出身不高,配不上我。”
出身是她决定不了的。
柳晚意也没感觉到自卑,“母亲教训的是,晚意无言以对。”
“我亦然,”姜怀漠对她的平静感到意外,“母亲还说,你嫁过来,有辱将府的门楣,我并不是不明事理,将府门楣靠我光耀,与你有何干系?曾经在母亲面前,我是实话实说,至于其他我一概没提,什么叫看错了人?”
说完,姜怀漠好奇地看着她。
她微笑颔首,“原是说了这些,那么不是将军看错了人,是晚意会错了意。”
她还以为姜怀漠是在虞夫人面前夸赞自己,怀疑虞夫人怎能如此相信他。
原来是说了事实。
这样看来,虞夫人也算不上不明事理。
“将军,多谢你在母亲面前提起这些,天色已晚,晚意服侍你睡下。”
她下地走来,姜怀漠却端坐不动,看着她。
柳晚意眼中闪过疑惑之色。
“你曾会的意是什么?你想让我说什么?”他问道。
她摇头,“将军什么也不用再说,没能让母亲满意,是晚意的错,怎好意思再让将军与母亲离心?”
烛火又被微风吹动,她的身形单薄,此时穿着寝衣,隐约能看见玲珑有致的身材。
姜怀漠却无心他事,此时他内心有一种莫名的烦躁,一伸手,柳晚意跌坐在他怀里。
她惊慌挣扎,被他一只手按着腰窝,两人挨得更近了。
柳晚意知道自己是离不开了,干脆就这样安分坐着,他们离得近,对看过去,眼神有种纠缠之意。
“将军这是做什么?”
他问道:“你问了我对你的看法,我倒想问问你对我有什么看法。”
柳晚意偏过头,“将军并没有说对我的看法。”
“那你也从我嘴里问出了些东西,今日我也要从你嘴里听到一些东西。”
他怎么忽然变得这样不依不饶了?
柳晚意不解,最后犟嘴道:“晚意怎敢对将军有看法?”
姜怀漠不依,又将她搂紧了些,“我不信。人初见另一人时,便在心里有了看法,只是从不曾说出口罢了。你我虽成婚没几日,我却不信你对我没看法,你若不说,我便用自己的方式去问了。”
柳晚意不信他真能做出什么事,没转头看他。
她不知道自己这动作在他眼里幼稚得可爱,有些恃宠而骄的意味。
然而他乐于见到她这样,仿佛一个怕人的刺猬忽然露出肚皮。
姜怀漠忽然伸手过来,将她的头转向他,两人目光交汇,忽感到有千丝万缕绵绵情意。
他难以自禁,手上用力,按下她的头。
这次的吻比第一夜要深。
可能因为柳晚意也没察觉到的情意得以释放,这些情意被压抑过深,一释放便叫嚣着吞没她。
直到他的手往一处去。
柳晚意终于恢复理智,连忙制止他。
“将军,这是做什么?”
看她羞涩闪躲,姜怀漠有种逗逗她的意思,嘴角一勾,“我们都已是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