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要做什么?”
听他这么说,她慌得不行。
不管姜怀漠怎么看她,反正她对他是喜欢的。
或许是她本就自贱,相处越久,就越喜欢这个人。
他身上散发的魅力太过吸引她。
可是他们注定无法像普通夫妻一样。
她不可能瞒住重生一辈子,等到他知道的那天,又会如何看她?
柳晚意急得来不及思索,“将军,我们不能……”
姜怀漠只当她是害羞,搂得反而更紧了,眼神像胶水一样黏在了她的脸上,声音也暗哑,“为何?”
她以为一切真要发生了,连忙抵住他的胸膛,他的胸膛火热,连带着她的手也染上暖意。
柳晚意一急,道:“将军,我并不爱你。”
听到这个,姜怀漠揽着她的手一顿,随即一种陌生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像是伤心又像隐忍。
柳晚意不忍地移开视线。
他最后还是慢慢放开了她。
柳晚意得空便站住,一时也后悔自己说了那话。
只是她迫不得已,现在也远没到告诉他真相的时候,想来说得绝情些未必不是好事,于是便闭口不言。
这一下,两人都颇为尴尬。
“将军,晚意还是服侍你安置吧。”她再次上前。
这次他已不会再伸手揽她,看样子也不想再和她接触,说了声不用便一个人上了床。
蜡烛是被柳晚意吹熄的。
姜怀漠一向习惯平躺,柳晚意则是背对着他侧躺。
两人各怀心事,月入中天,他们还是难以入眠。
即使如此,他们也没有再翻身。
柳晚意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捏住,一下痛得窒息,一下又难过令她哽咽,困意终于姗姗来迟,她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在这黑暗之中像是耳语。
“我并不是不知你不爱我,过了这般久,我以为你会对我有所改观。”
柳晚意全听见了,只是她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装睡。
他还在说:“若是我们并非良配,只要你不提,我就会尽力做好一个丈夫,只是我第一次做丈夫,有些做不好的地方,让你不开心,你多包涵。你要是受不了我,想要离去,尽管向我提出,我不会拖着你,也会为你安排往后的生活。”
他竟然这么快就已经想到了分开的事。
她也不是伤了他还不许他想多,只是他说得这般果断,让她……
那种感觉仔细说不出口。
柳晚意还没回答,他又继续说:“我知你听到了,能不能回复我一句?”
她犹豫。
“你若是不回我,我当你没听到,明日亲自修书一份,送给你看。”
那些话她光听就难受,何况再看一遍?
于是柳晚意答道:“我听到了。”
他再没作声。
柳晚意闭上眼,又失去了睡意。
到底何时告诉他自己重生的事?
她不确定,也不敢。
“宋丞相还在时,最想看见的就是我成家立业,如今虽然是陛下赐婚,却也是成家,我想带你去宋丞相墓前,让他看看我们,看完之后,你再思索我对你说的可好?”
柳晚意轻轻嗯了一声。
“你不必担心我会纠缠,我一向说到做到,赐婚麻烦,若你不愿,我也会竭力请陛下成全。”
怎么他今夜这么多话?
柳晚意本就很难受了。
她忍不住斥道:“将军,能别再说了吗?”
这声音带了些哽咽的意味。
姜怀漠一愣,最后还是住嘴。
今晚之事缠着他,挥散不去。
直到回军营练武,他还在思索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说不爱他的是她,最后他成全她,还要哭着睡觉。
难受时睡着最伤身子。
想到这里,姜怀漠恰好射出一箭,正中靶心。
这对他来说已是常事,但旁边的宴甫依旧像没见过一样,鼓掌喝彩:“好!将军好箭术!”
姜怀漠勾勾嘴唇,将手里的弓朝他一丢“你也不可懈怠,切勿浪费天赋。”
宴甫接过弓,露出一口牙,“是!一切听从将军指挥!”
姜怀漠走到一旁休息,监督其他人训练。
忽从门口处传来几声欢呼,他疑惑看去,但人群已将门口堵实,什么也看不见。
他略带怒气地走过去,“这里是军营!军纪你们都忘了吗?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人群噤声。
他也终于能看见门口发生了什么。
柳晚意一身轻便衣裙,鹅黄色将她衬得更是水嫩,她手提食盒,抬眼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