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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痕现(2 / 2)

人想教训我,打过之后推说是请我帮忙排戏?

待眼前重影散去,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那一身素锦,缘挣扎着抬了抬眼皮子,看着眼前清一色的古时装扮和雕梁画栋,头顿时更晕了。

难不成这群人为了教训我,特地将我从河里捞起来,天亮了再扔进这院子里的池塘,然后再捞起来?我这么久才醒过来?衣服竟然也被换了?怎么会毫无知觉?

南宫缘只觉得脑中混沌,浑身疲软,来不及理出头绪,背后就出乎意料地挨了一鞭子,疼得一哆嗦。

缘被这一鞭子抽得清醒了两分,心中更觉蹊跷,演戏嘛,打耳光就算了,抽鞭子怎么能动真格?刚准备出手,心思一转,又生生忍了下来,胆敢如此堂而皇之抽我,定有人授意,出手岂不是暴露了。万一是组织的人,也一定是试探,贸然出手换来的可特么就不只是鞭子了……

又挨了好几下,南宫缘只觉一边重一边轻,不着痕迹地侧头,看清了放轻力道那人样貌。也不知那人是心善还是挖坑,干脆有气无力地直哼哼,不管鞭子有没有落下来,也不管是哪边鞭子落下来,都是气若游丝地痛吟。话虽如此,“有气无力”和“气若游丝”,倒真有几分不是装的。

缘只觉每一鞭子好像都能抽掉自己半数的气力,还不到十鞭,眼前一阵眩晕,一边诧异于自己如此不经打,一边估摸着普通女生也该受不住了。

心思刚到,那因疼痛而僵直的双臂已软软垂下,头也无力地耷拉着,还有几缕汗湿的发丝沾于前额。就这样又挨了一下,南宫缘疼得肝儿颤,却也强忍着保持松散姿态,没有任何反应。

“行了,把小姐抬回房去,叫萧医女来,切不可再出纰漏。”

南宫缘心里直翻白眼,演的还挺是那么回事,也不知组织让自己潜入的这个所谓演艺公司究竟是什么底细……索性一装到底,待晚上再探清究竟。可恨抬自己进屋的人不懂怜香惜玉,手上没个轻重,还偏偏不能叫出声,不能有任何表情……

碍于房内有人,南宫缘在床上“昏迷”了好一会儿,再醒来时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竟真的昏睡过去,看天色,大概已经昏睡了小半天了。

若是叫南宫缘知道,这已是两日后的黄昏,恐怕更要咋舌。

扶着床榻吃力地起身,缘时不时疼得咬上泛白的薄唇,下榻之时不出意料跌落在地,双眸一片水光,当真是我见犹怜。伏地似是哭了两声,像是要确定自己尚未被打残了似的,咬咬牙撑着站了起来,一点点摸到墙沿,半倚着木墙一寸寸挪动脚步,如此这般,须臾而已,汗透轻衫。

缘沿着墙围绕了一圈,似是实在再走不动,缓缓移向房中那略显破旧的圆桌,倒了半杯水,许是累极了,竟一时忘了后身有伤,往凳子上坐去,可想而知地痛呼一声歪倒在地。

南宫缘疼地倒抽一口凉气,目光飘过桌椅底后闭了闭眼,再睁开双目之时,哪里还有半分惹人怜爱的模样,犀利的目光瞬时把柔弱秀美的脸庞染成冷艳。

没有……没有监视器,没有窃听器,竟连一个插孔或一根电线都没有……

南宫缘支起身子,这次倒不见任何羸弱之态,向来受伤都成了习惯,这顿鞭子打得虽疼,但咬咬牙也就几步走回床边趴了上去,只是脚步难免虚浮。

南宫缘锁了眉,记得挨鞭子那会儿,目之所及全无半分二十一世纪的踪迹,所见十数人,唯有那鸭公嗓的夫人簪了金簪戴了镶金手钏儿,被称作老爷的中年男子环着玉扣腰封戴着扳指,再就是几个清秀丫头的耳坠手环,乍看起来也都像是古时工艺。

至于其他人,南宫缘扯了扯唇角,没有戒指,没有新式手链项链,没有手表,没有戴过这些玩意儿的晒痕,发髻上没有露出发夹,甚至偶见被踢起的裙摆之下都是绣鞋、布鞋和没有任何松紧的布套袜。

这些个场景倒是像极了被佩熙拉着看的穿越神剧,但究竟是哪个脑子不好使的,竟会指望我能相信这种狗屁剧情?

趴着毕竟难受,后身疼痛经方才那串动作竟有些难以忽略了,一阵强烈的倦意袭来,南宫缘扭扭上身,调整了个稍舒服的姿势,管他呢,既然有这么一个让人省心的房间,先养神片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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