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也称水玉,听说有许多颜色,惠歌只见过碧色。那是三姨娘家的一个玻瓈碗,虽说看着是青碧的颜色,但是随着光线方向变化,颜色说变就变,像浮着一层水光,始终看不真切。尤记得玻瓈碗贵重,阿娘不让她拿,她便贴上去看,给上面映着的自己吓一跳,黯森森的,既陌生,又恐怖。
她现在看着眼前这群人,又想起那种感觉。
“如果真有神丹,为什么表姐的郎子没有死而复生呢?”惠歌问。
“没有和失败是两回事。丹经多隐语,晦涩难解,不是一望而知,也不是一蹴而成的。阿姐也是得道之人,比常人更能体会这世界的神异之处,怎么就不能理解呢?”
“看来你的道跟我的道很不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
“阿姐虽不是童女,但是心腑必定与常人不同,用以合药,或有神效。”
“你真是对心有很大的执念。方才也是,出手就要取心。”
陈骏这时已经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听了这话,忍不住摸摸自己胸口。
“丹经有云,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朝槿带着微笑说。
惠歌冷笑:“想吃我的心?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