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有些硬的南瓜皮瓠瓜皮、不太喜欢欧芹碎的味道......
祝从容和梅雪默默坐在原地,嘴唇不断颤抖,最后又悔又愧:“我们真的做错了。”
梅雪不断拭去泪珠,说不出话来。
她送去很多衣服背包,也总让她回家吃饭,关心她上课有没有认真......
可是这些都太少了,她难道没有给祝天语送过吗?
这些富足不足以换来22年缺失的爱。
她的女儿,在过去受了这么多的苦,回来后还要和另一个人平分爱意。
梅雪埋在祝从容怀里,呜呜哭出声来。
祝风休神情淡淡,“你们维持的公平,是对她最大的不公平。”
祝从容用力闭了闭眼,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祝天语都已经22了,早就成年了。”祝风休翻着课本,像那天一样冷静,“她享受了一切本不属于她的东西,就让她在外面自己成家,不要再来打扰见秋的生活了。”
听到他这么冷漠的话,祝从容默然,半晌叹了口气,在这瞬间背脊似乎弯曲了些,显露出一股颓态,他说:“随你吧。”
梅雪早已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儿子和丈夫说的是对的,纵然内心对天语有些不舍,可也只是别过脸去。
她想,是啊,祝天语早就成年了。外面谁家的孩子不是天南地北去闯荡,怎么就祝天语非要待在家里呢。
和两位道了别,祝风休起身离开,在别墅外瞧见了移栽的草莓苗,脚尖微滞,顿在原地。
祝天语都22了,可王见秋在他心底还没成年。
她不曾拥有过童年,不曾肆意大笑过,不曾被人疼惜过。
她的童年可能停在五岁那年,可能停在七岁那年,也可能停在任何一个孤独的、无人陪伴的夜晚。
身体长大了,可心理却永远被困在贫瘠的荒土中,再没有抽枝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