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不满,他抬眼看了她一样,似乎像是埋怨,然后低头,轻轻吹着她的手背。
他的目光低头看着那小小的红痕,似乎久久不能挪开。
“你有这么喜欢吗?”
江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冷不丁地问了骑士一下,吓得后者再次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
“什么……”
“我、我只是在想,实在对……,您明白我的意思。”
“请您不要在戏弄我了。”
骑士的面颊原本是白皙的,方才因为冷和疲惫还有些冰凉。现在好了,他的面颊像是火烧一般滚烫起来,一只耳朵时不时对着外侧轻甩一下,像是想把自己全部的笨拙行径都甩到一般。
江藜看他这幅可爱样子,心情好极了,却把手从他硬硬的手甲里抽走。
她那么做的时候,从骑士的眼睛里明明看出了失落的感情,好像自己怎么不信任他了一样。
“不疼的,没事。”
听她这么说,英格玛倒好了一点。
“但就算真的疼,你那么吹,也不会好起来的吧。”
“会的。”
骑士固执地回答,这倒是有些出乎江藜的预料。
许久,他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
“会好一点的。”
英格玛很少反驳她的意见,通常,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反驳她。
看来是真的触及了他的什么习惯,江藜想,自己还是不跟他辩论了。
江藜想罢,伸出没被磕到的那只手,轻轻敲了敲骑士的壳子。
“你怎么这么喜欢这东西,都不脱掉的。”
骑士先生没抬眼,手攥在膝盖上,盔甲碰动出轻微的声音:
“您如果不喜欢,只要开口就好,您之前也这么做过的。”
江藜从骑士的声音里听出一点点紧张,他似乎真的不喜欢脱掉盔甲。或许那让他有一种袒露在他人面前的不适感,但无论如何,他还是选择让他的领主做决定。
“脱掉吧。”
江藜说完,那些盔甲就又听话地都从骑士的身上剥落下来。
“果然听话。”
江藜小声嘀咕了一声,但她和骑士实在离得太近了,哪怕是最微弱的声音都会被那双小尖耳朵探测到,然后化为炙烤他羞耻心的有一把干柴。
“您总是、总是……”
“总是什么,说下去呀?”
英格玛今天似乎格外愿意在她面前袒露情感,江藜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好兆头,于是逗弄着他一点一点地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总是让我难堪。”
“是吗?”
江藜说完,用手捧起骑士低着的脑袋。
他不能再用头顶的耳朵和她交流了,他得用眼睛。
用那双漂亮的眼睛。
捧着垫子和被子的女仆们出现在了地牢里。
英格玛的脸被领主捧起来的一瞬间就看到的那些女士们。
她们都是女仆中胆量最好的,眼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各自不同的惊讶。
她们全都是第一次见到那个传说中的狼骑士的真容。
英格玛看到了她们的目光,忽然觉得很不适,他像是被扒掉了最后一层伪装的畸胎,被迫展示着自己的弱点。
这就是他从来不摘下头盔的原因。
他今天也不应该那么做的,都是……都是……
骑士咕哝一声就想接着低下头,却被江藜的手捧住了。
“不许低头。”
江藜笑着说。
“看着我不好吗?”
听到她的命令,英格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那双上一秒还有些惊慌的眼睛看着她。
“我不是想让你难堪,英格玛。”
“我进来的时候,你的尾巴卷在身边,很冷的样子。”
“虽然我不能在没审判的情况下让你去我的屋子里的睡,但是我可以稍微改善一下你目前的住宿条件。”
“脱掉你的盔甲是为了……让你暖和一点,明白了吗?”
江藜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自己一边说的时候,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是被他的胡思乱想可爱出来的。
英格玛看着自己领主的表情,神情有些怔愣。
她……她对自己也太好了。
“还有。”
江藜把骑士的面庞拉近了一点,凑在他尖尖的小耳朵边小声说着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秘密。
英格玛感觉领主在自己耳边说话的时候,整个肩背都酥酥麻麻的,耳尖都被痒的发抖,温热的吐息打在敏锐的耳尖上,让他忍不住发抖,喉咙间咕哝出抗拒的轻哼声。
“领、领主大人……离远……”
可他的抗拒终究是无效的,领主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