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那你先忙,我走了。”
穆萍萍看着他的背影,疑惑地皱了皱眉,暗道,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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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萍萍这几天攒了不少不会的题目,等着林泉韵晚上去问池惊寒。
只是左等右等,林泉韵却没什么去问的意思。
她终于忍不住去问了林泉韵,“你晚上怎么不去找池惊寒问题了啊?”
“感觉太麻烦他了,”林泉韵拿笔轻轻划道线,“他工不是很多吗?我还天天去找他,不太好,缓缓吧。”
穆萍萍一想也是,“那我再想想,你再去找他的时候,和我说声。”
“好。”
穆萍萍一个人是想不出来的,对着题浪费不少时间,索性早早地爬起来,跟着林泉韵到了养猪场。
池惊寒已经站在那儿了,身后照例是一大捧猪草。
穆萍萍虽然知道他会割猪草过来,可是从来没亲眼看见,今天乍一看,也不由得一惊。
这也太多了吧!一天的猪草都够了,难怪她们最近都没因为猪草发过愁。
池惊寒去猪圈的功夫,穆萍萍和林泉韵摊开题目,慢慢想。
林泉韵基础比穆萍萍好一些,穆萍萍不懂的,还可以问林泉韵。
只是林泉韵做题的时间是固定的,等时间一到,她就得练舞,只留下穆萍萍一个人对着满纸的题目一个头两个大。
池惊寒也做完了,从猪圈里走出来。
穆萍萍瞥了他一眼,就见他站在门口的阴影处,静静看林泉韵练舞。
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她从鼻腔里哼了声,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养猪场,却清晰可闻。
果然,池惊寒立马低下了头。
穆萍萍满意地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做那完全看不懂的题目。
这几日,女知青不仅下工后没去问他题目,连早晨都没有。
她虽然说过,这几日不麻烦他了,可是却没说原因,也没说这几日到底是多久。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愿意找他请教。
更不知道他对她是不是没有价值了。
他反思过,是不是上次他有哪里做得不好,让她不开心了,可是却怎么都没有思绪。
池惊寒唇线拉直,视线往左转,坐在那儿的女知青,是林泉韵的朋友,她不喜欢他,他并不在意。
可是他却不想林泉韵不喜欢他,不再来找他了。
思绪陡转之间,池惊寒指尖慢慢收紧,慢慢往穆萍萍那里走去。
他少有这种主动靠近别人的经历,从来都知道自己不讨喜,而避着人群。
但这次,他想试试。
穆萍萍做题做得心烦意乱,这么长时间了,一题都没做出来,这不是纯纯浪费时间吗。
正想摔笔,身旁忽地有道阴影打下来,遮住二分之一的本子。
她下意识抬头,竟然是池惊寒。
老实说,虽然他潜在地给她讲过题,但是她从来和他没有任何交集,穆萍萍瞪大双眼,不知道他过来干嘛。
下一瞬,耳边传来道声音很低的“看题,A和B同为锐角,要知道C……”
他虽然声音冷淡,但气场莫名强大,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话动。
穆萍萍跟着划线,在她眼中很难的题目,池惊寒却好似不觉得困难,逻辑分明又极迅速地,给出一条很明确的解题思路。
穆萍萍眼睛“刷”地一亮,提笔立马写起来。
一时养猪场只有笔尖和纸张摩擦的声响。
“是这样吗?”穆萍萍急急地写出答案,举起纸兴冲冲地问。
“不对。”池惊寒看了眼,“最后一步算错,整道题全错。”
一句话把穆萍萍的兴奋浇得透湿,只是最后一步算错,也不至于全错吧。
但是她也没敢说话,不知为何,她觉得池惊寒身上有种很渗人的气场,让她不敢冒犯。
半分钟之后,穆萍萍一搁笔,“这下对吗?”
“嗯。”
“总算对了!你好厉害啊!”穆萍萍立马舒了一口气。
声音很大,来自他人直白热烈的夸赞,池惊寒很少得到,他却不像上次一样觉得欣喜或者不知所措。
因为对象不一样。
他只想知道,林泉韵应该也听到了,她会怎么想?会再来问他问题吗?
她会发现,他是故意去教穆萍萍的吗?她会不会不喜欢他的心机?
秉着呼吸,缓缓抬眼往林泉韵站的地方看过去。
淡金的清晨里,女知青不知何时停下动作,如秋水般的眼眸中,带着丝柔和的笑意,但很多的是,与有荣焉的骄傲。
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只有为他而骄傲。
一直忐忑的心在这个瞬间,忽地舒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