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座时他替她提了包,左手半搭在空中,给她作撑。
毕竟醉酒的人总会有踉跄。
可她站得很稳,只在接过包时和他说“谢谢”。
出门时竟撞见了施哲安,那人穿了一身运动服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在看到她旁边的周陌川时瞪大眼。
大有“我的学员你竟然敢挖”的意思。
“这么巧啊?”施哲安对陶知韫说。
她点点头,“我们刚吃完。”
而周陌川呢,只拍拍他肩,语重心长:“吃饭吃晚了对身体不好。”
言下之意让他快走,别留。
“……”施哲安那个脑子不转弯的把手搭在他肩上,只压低声音问:“你真要挖墙脚啊?”
“我今天来是救场的,你最清楚。”他把施哲安的手按下去,“走了。”
想来也是,周陌川那么个光风霁月的人,没理由挖人墙脚。
施小爷把一切归咎于他俩顺道一起吃个饭,革命情谊。在走过两步后回头,“你上午跟我说的那个条件,成了。”
周陌川背着摆了摆手。
“老毛病,拽死了。”施哲安骂一句,安安心心去吃饭了。
陶知韫等在原地,看着脚尖,将鞋子并在一起又分开。乍一听到施哲安那么嘹亮的一句“成了”,吓一跳要摔。
右手被稳稳扶住,在扶稳后立刻被松开。
“什么成了?”陶知韫下意识重复问,抬头看他。
夜里的流光汇在她眼里,被盯着时叫人无法说谎,于是他诚实地答:
“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