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她也没有真要讨个回答的意思,下意识地问,下意识地听。
有个结果,这道程序就该往下走了——回家。
有前两次作铺垫,她并没多推脱,和周陌川一同上的车。车走一路停在A3栋楼下,他们一同上楼,在她家门口告别。
她要进门,他却往电梯口走。
“你还有事?”陶知韫停了推门的动作,问他。
“还有一点工作上的事情。”周陌川收了手机。
“那其实可以不用送我的,我打车回来就好。”她微微吐一口气,像是叹息。
“不碍事,你喝了酒,送到家门口会安全一些。”
“谢谢。”她郑重道谢,而又摆手道别,“路上小心。”
“嗯,再见。”他也摆手,微微点头后才回过身去。
门只开一道缝时看不出来,大敞时才发现差别。今天整个房子干净到不像话,玩具整整齐齐地摆在箱子里,垫子没有被推和拉的痕迹,茶杯没倒,水也没倒。
进贼了。
陶知韫小心翼翼地把门又拉开,手提了棒球杆蹑手蹑脚地往前走。
“Surprise!”江芷和公主一起跳出来,在看到她手里拿的东西后一愣,“陶知韫!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她把棒球杆放回去,摸了摸耳垂掩盖心虚,“是你自己没给我发消息说回来的,我一回来家里东西摆的东西都不对了,我不怀疑是贼还能有什么。”
“也行吧。”江芷挺好哄,被她说服后和她一起坐下了。
今天公主没缠她,缠在真正的主子身边,又是转圈又是握手。狗没什么反应,但是人有。
江芷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问她:“喝酒了?”
“吃饭的时候喝了一点。”
“你可不是自己吃饭会上酒的人,于子慧酒精过敏,你和谁一起去的。”江大小姐福尔摩斯上身,看着她眼睛,继续问。
“代课教练。”陶知韫抱着抱枕,补充:“也就是……你那个邻居。”
江芷眼神亮了,“新欢啊?听你提起好几回了。”
那凑上来的巴掌脸被陶知韫轻轻柔柔地推回去,“没有。还有,你少打趣我,感情这方面的事,没有光明正大地挑明说清楚,都不算数的。”
说的还是秦越嘉。她和他拉拉扯扯这些年,哪次气氛不够?旁人不推?
都不算数。
她赌不起,也不想赌了。
江芷看着过来的,怎么会不懂,那天晚上便指着秦越嘉骂了俩小时。她调侃的脸色瞬间收回,靠着她转移话题:“既然我回来了,那大餐什么时候请啊,你看中的那家叫什么名字?”
“食野,不过今天吃过了。”
“好啊陶知韫,你背着我偷食是吧?”她挠她咯吱窝,两人闹闹哄哄成一团。
公主也凑个热闹,叫唤两声,跳到干妈怀里。
“……”
陶知韫喝了酒易困,闹不了几下就困了,洗漱完直接上床睡觉,留江芷与公主在外。江芷抱着狗看电视,在兴起之处还会自顾自讲解。
忽而,听到门铃作响,心中警铃大作。
今晚没点外卖,她家也少有人拜访,很难不警觉。
透猫眼看过发现是对面那位邻居,半疑心地开了门,“有事?”
周陌川手提了袋子,在看到来人不对时也点头,“你好。”
其实两人也有过几面之缘,毕竟是邻居,但从没打过招呼。江芷再问了一声:“有事?”
“我来送药。你朋友今晚喝的酒度数比较高,明早起来可能会头疼。”周陌川递袋子过去,“辛苦你转交,谢谢。”
“你特意跑出去买的?”江芷问他。
“回来的路上顺手。”他答得随意,在递交完药后就打算要走。
“谢谢。”
“不客气。”
江芷拎了药关门,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喊醒来,递过药与水。
“干嘛呀。”陶知韫睡得迷迷糊糊,但喝醉酒后也少有什么脾气,只软了嗓子问她。
“吃药,要不明天早上头疼,你不上班了?”江芷反问。
“好吧。”她乖乖吞了药,想起一点问:“你家里不是没有醒酒的药了嘛?”
“翻出来的。”
困得要命的人倒头就睡,也没想这理由合不合理。
·
江芷家里出了这档事,陶知韫放心不下,请假要回家。但还好新招的小店员到岗很快,行止那边不缺人手。
她到家的时候,老太太刚回来,提了小篮子菜优哉游哉地哼着小曲。
“外婆!”
“哟,我们囡囡回来啦。”老太太高兴得菜都没管了,放了菜在地上,去拉她的手。
“菜不要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