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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命案(1 / 2)

丽华玉袖抛,娇眼媚波流。

琉璃灯盏沁出混杂的光,酒宴里舞袖搅杂,得空气愈发浑浊。醉红楼二楼雅间里,白日里仪表堂堂的朝堂官员们此时换下官袍,醉态横出。

有的甚至衣衫半开,已然拉过一边倒酒的女子坐到怀中,还自诩风流地吟着些叫人听了就脸红心跳的淫词艳曲。

他们此时坐在这儿,正是因为花魁牡丹今夜的归宿还未定下。

台上人转袖流风,舞腰回雪,娇娥媚态天成,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客,台下人却还是热情依旧。眨眼间已经叫到百两价格。

在暗处打着帘子瞧的温以见时机已到,从偏台处转出来。她一身青绿色褙子,衬得年轻娇嫩的面庞老态了几分,高高梳起的发髻露出了右边额角一道半指宽的可怖疤痕,十分的颜色生生大打了折扣。

“王大人还是您心疼咱们牡丹,也不愧她日日念叨着王大人诗词当世绝尘,前些日子还躲在屋子里偷偷瞧呢。”

温以摆开笑脸招呼。

面前人虽不像某些常客满脸横肉,膀大腰圆,却足足已是可做牡丹祖父的年纪了。

可她还是卖着笑脸吹捧着:“瞧那小妮子那模样,爷您今日要是不来疼她,怕是少不得要关了自己在屋子里哭上两日的。”

王大人听得这样的舒服话,被温以引着往楼上去,不由得抚上唇下手掌长度的白须,露出一个淫邪的笑来。

他细小的眼睛眯了眯,精光一闪,伸手去抚温以如葱的十指。

“楼里的小娘这般可人疼,可见还是姜妈妈教导得好啊。”

王大人语罢似是满足似是回味的叹息一声,手上不安分的揉捏温以的指腹。

“您哪里的话,那都是娘子们自己招人疼!”

温以借着话头,不动声色的避开王大人不安分的手。眼见快到了,脸上继续不动声色地谄笑着招呼。

“这走两步就是牡丹房里了,您这就过去吧,别叫牡丹等急了。”

手上落了空,王大人有些遗憾的咂咂嘴,但也没说什么,转头往前去了。

温以转身就落了笑,脸上也没有其他表情,只是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做的就是这皮肉生意,即便是老鸨,能不卖身已经算好处境了,只是这样的揩油,根本算不得什么。如果可以,她也不愿继续呆在这里,更不愿楼里鲜活的姑娘们,一批换了一批的,一生囚禁在方寸宅院,以色侍人。

穿过醉红楼的后院,借着夜色,温以摘了鲜艳的环钗绢花,四下查探一番,悄悄掀起帘子进了隔壁茶铺的后院。

几乎是刚到茶馆的院中,温以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并不是第一次见这样淫靡混乱的场子,可这次她却觉得空气里浑浊得几乎快要让她呼吸不了。只可惜她根本没这个资格恶心。

进茶铺后院没几步,搭眼就看见屋子里烛火映出一个男人的剪影。

“主子,属下来迟了。”

温以轻轻敲了敲木门,门缝大得透出一片光,她却神色恭敬,一眼也没有抬头向里望。

“安娘,怎么才两月不见,又和叔父生分了?”

门里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沉稳威严中还似乎透着两份亲近。

“主子,礼不可废。”

温以乳名安娘,知道的人并不多。娘亲走后这许多年,这么喊她的也只剩下眼前这位叔父般的长辈了。

她虽然口中不说,却是真心效忠他,此刻推门进来听过他这番似打趣似怨怼的话,有些为难地回答着,心中却其实很欢喜,忍不住小声补充。

“只是安娘心里一直是把您当成亲叔父的。”

温以这么说,男子也就不再坚持,两人很快说起了正事。

“今日来的,可派人仔仔细细盯着了?”

男子端坐在床榻边,玄色袍衫只是寻常富贵人家所用的布料,袖边的金纹却添了两份矜贵。虽是不惑之年,容貌气质却儒雅依旧,浓眉不怒自威,眼神亲和,却还是透着上位者无声的威压,此时却难得的问了句听来有些多余的话。

此人正是当今太子殿下。

“主子放心,都安排妥当了。”

温以虽然奇怪他有些多余的问话,联系他近来和自己越来越多的亲自见面,只觉得是自己差事办得好,越发得他重视,抑或是近来消息实在重要。

可不论哪一样,都让她心喜万分。

温以经营这醉红楼,自然不仅仅是做皮肉生意,更重要的是为太子殿下探听京中消息。楼中暗有玄机,娘子们每间屋子都连着另一间暗室,有专人负责探听记录。

一番交代近来的消息后,太子沉吟片刻,有两份感慨地叹道:

“就知安娘办事一向沉稳,事情交给你,叔父是放心的。”

到底温以只不过还是个双十年华的小娘子,太子在自己面前又一向不以“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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