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时音音有被打击到。
“白老,您最近身体可好?”
“好,都好,你最近很忙吗,怎么也没来看我……我都想你好些日子了。”
“……”
时音音就这么呆立在门口,眼看着他们亲亲热热地从自己身边往正厅走去,愣是没有一个人回头看她一眼。
包括贺时桉。
当然,她倒也没想要他回头看她。
时音音独自去到餐厅坐下,被冷落了,心里难免不得劲。
眼下,阿姨正在往外端菜,时音音看了眼,都是些素菜,不见荤腥,她小脸微皱,“蔡阿姨,我想吃西湖醋鱼。”
蔡阿姨笑:“做了的,我这就去端出来。”
闻言,时音音终于有了些笑脸,“蔡阿姨最好了。”
然后回头小声嘀咕,“比老师好。”
正厅靠窗的位置,一老一少地站在棋盘旁,贺时桉耐心地跟老师解说着残局的解法,然后不时地弯腰在棋盘上放上一颗棋子。
不一会,正厅就响起了老师爽朗的笑声。
然后时音音就听到老师带笑的声音传来,“原来如此,受教了,受教了。”
“走,吃饭去。”
时音音立马回正脑袋,装作无事人样的,低头玩手机。
“音音。”
白老在主位上坐下后,看了她几眼,“我怎么看你那黑眼圈越来越严重啊?”
“又头疼了?”
总算眼里能看见她了。
“没疼。”
时音音瞥了眼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拿起筷子夹了块西湖醋鱼放进碗里,嗓音恹恹的,“就是最近有些失眠。”
“你以前不都是睡不醒的吗?”白老打量了下她的脸色,“是哪不舒服吗?”
“手伸过来,我给你把个脉。”
嗯,毕竟是朝夕相处多年的亲学生,心里还是有她的。
时音音那争宠吃醋的情绪淡了不少,遂乖乖地将手腕伸了过去。
“好好的,心火怎么这么旺了。”
白老抬眼看眼,示意她换一只手,“最近医院很忙吗?”
“还好。”时音音换了只手伸过去,“跟平时差不多。”
“行了。”白老将探脉的手收回,“赶紧吃了,回去早些睡。”
然后回头,“蔡阿姨,您去藏酒阁给音音取7号药酒,二十毫升就行。”
蔡阿姨回,“知道了,我这就去。”
“蔡阿姨。”时音音赶紧叫住她,“您别忙了。”
然后看向一旁的白老,“老师,我一会还得开车,不能喝药酒。”
“必须喝。”白老回头示意蔡阿姨先去取酒,然后拿起瓷勺开始喝粥,“车给时桉开就行了。”
时音音:“他不会开车。”
白老喝粥的动作一顿,抬眼在两人间扫了眼,“谁说他不会开车的。”
“他可是HY赛车俱乐部的股东,你说他不会开车?”
“……”
HY赛车俱乐部的知名度,哪怕是在北城都是很有名气的。
温楠就是赛车爱好者,受她的影响,时音音也是发烧友。
所以,她心心念念的就想多存点钱买一台跑车。
不过这事除了温楠,也没人知道她有这个爱好。
也根本不会有人把这种被贴上叛逆不羁标签的爱好,和她时音音画上等号。
“时小姐。”
对面沉默的贺时桉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擦了下嘴,悠悠开腔,“药酒你放心喝,我会安全将你送到家的。”
“……”
时音音觉得,自己大概是遇到了一只茶狗。
这般茶里茶气的浓度,都可以去刷墙了。
她只恨自己没能长一张温楠的嘴,愣是说不出一句怼他的话来。
最后,时音音还是在老师的监督下,将那20毫升的药酒喝了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药酒起了作用,时音音从告别了老师走出院门开始,脑子里的困兽就再也压制不住了,困意排山倒海而来。
上了车,因为贺时桉开车开得很稳,也少有大的晃动,又因为两人谁都没有主动说话,沉默的车厢里,气氛怪异的很。
可时音音实在是太困了,她是真没力气去猜对方在想什么,也懒得去注意什么淑女的形象了,干脆闭眼养神。
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迷糊过去的。
时音音不知道的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白老就抱着手机笑开了,“舒韵啊,那俩孩子刚走。”
对面视频里的老人是时音音的祖母——傅舒韵
“老白啊,你看那俩孩子现在有没有擦出点好感来啊?”
白老咂了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