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我想当面问个清楚。”
说完，我爹就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是我不孝，净是麻烦爹娘。
躺在娘亲怀中，仿佛回到了刚生下来那个小时候，娘的怀抱香香的。
意识又开始昏昏沉沉，听到匆乱的脚步声，我强撑起精神看向白白。
原来他也和我一样，一脸憔悴。
“狐白白。”
“我在这儿。”
“言言，你先别说话，我带了药，你吃了，吃了就会好受些。”
“这药是那凤凰给的吧？”
白白的手停在空中，我也不想再继续自讨没趣。
“狐白白，这么多年，我对你好吗？”
“好。”
狐白白的声音都在颤抖。
也许是看我说话声音很淡，就连气息也越发虚弱。
他想要靠得更近。
“你别过来。”
我想他，却不想再看到他。
“就站在那说话就好。”
爹娘也拦着不让他靠近。
“你说，我有什么对不起你？”
“竟然要让你徘徊在两女之中，顶着我狐言言夫君的名，却去对旁人献殷勤。”
虽说这些天感觉到他的不对劲，还有小心翼翼的偷摸关切，可我要的不是这个。
我只要他独一无二的偏爱。
我都给的起，他却给不起么？
那也太不公平了。
我又忍不住咳嗽，爹娘喂的水我连咽都咽不下去。
快了，就快了。
再坚持坚持。
“狐白白，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撕心裂肺的锥心之言，即撕裂着我的心，也煎熬着狐白白。
看他嘴唇要动不动，我的气息也越发孱弱。
我隔着狐狸洞明明暗暗的烛火和他对视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
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一句。
最大的心死莫过于此。
强撑着的一口气也散尽了。
浑浑噩噩间，我才明白，原来，一直执着于情爱的是我自己，被情爱困住一生的也是我自己。
凭什么这么待我。
心在滴血。
任由他狐白白哭得肝肠寸断，我爹娘也不许他靠近我的仙体。
直到我的身体发出一片金光，天边彩凤绕着我的仙体俯冲下来。
仙体在金光中消散，而我没有回去躯体，飘荡中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
看到主位的女子，有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我不自觉被她吸引，然后进入她的体内。
所有的记忆都被唤醒，原来我是天上昆山的神女。
我动了动手指，感受到体内充盈的法力，伸出手指弹出一个画面。
一个男子泪眼婆娑在一个名叫狐言言的女子坟前哀嚎痛哭。
最后金光闪闪的女子劝说下，他决定走遍四海，也要找这个名叫狐言言的女子。
不过，他就算终其一生，怕也找不到了。
收下法力，我悲悯地看着下方的仙官运功修炼。
仙雾缭绕，半遮半掩，下方的司命最先醒来，打破仙庭沉寂。
“恭迎神女归来，庆贺神女渡劫成功。”
司命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新意。
“这狐狸是你安排的？”
我声音平和，无悲无喜看着司命。
这话不是诘难司命，只是不想因此乱了别人的气运和因果。
司命神色淡淡，把手一拱道。
“他可并不无辜。”
“一万年前，神女刚刚出世。”
“彼时还挂在树上，却不曾想，您还没到成熟时候，就被昆仑山树下一只天地灵狐给晃了下去。”
“灵狐调皮，看您生得圆润可爱，就对您心生喜欢。”
“还好母树心疼神女，给您渡了一口本命之源，您才在那时活了下来，成了真正的上神。”
“这情劫，既是因这灵狐而生，也是为了惩罚它私自扰乱您的气运。”
我垂眸不说话。
这缘分早就尽了，还望他能早点看破，飞升成仙，也不枉费这一番机缘。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启下一世。”
“不急，您的情根刚长出来，还需要呵护。”
“您先去净池水里连着泡三个日夜，开启下一世时，小仙自然会告诉您。”
“好。”
司令走了，我一个神也实在无趣。
想起我药园里的仙草好久没有瞧见，我信步过去，就看到一群仙草在叽叽喳喳讲话。
“好久没有看到神女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