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顾文礼笑了声：“今晚上有点事，九点前可能回不去。”
常意安揪着被子：“你又不是我老公，不需要向我报备。”
“你说什么？”顾文礼笑着问。
随即“咔哒”一声，是打火机按响的声音。
常意安咬了下唇：“我说你不需要向我报备。”
“前面一句。”顾文礼嗓音含笑。
常意安：“你又不是我老公。”
“去掉前面五个字，把这句话再说一遍。”
“去掉前面五……”常意安当真算了起来。
顾文礼笑出声，沉沉低哑的笑声透过手机传进她耳中，像是一把小锤敲在她心上，一下一下，敲得她心口发麻。
常意安反应过来后，脸颊发烫，又羞又恼，一下挂了语音通话。
顾文礼再打过来，常意安直接挂断。
——生气了？
他发来文字。
常意安回他：没有。
顾文礼：开玩笑的，别生气。
常意安：没生气，不和你说了，我要睡了。
顾文礼：八点半都不到，睡得着吗？
这次他发来的是语音，声音沉沉的，带着一丝沙沙的哑。
常意安听到了他吐气的声音，回他：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顾文礼：试着戒过，戒不掉。
常意安：那就尽量克制下，少抽点。
顾文礼：你督促我。
常意安：你爱戒不戒。
她将手机丢到一旁，拉起被子盖住。
然而当手机响起时，她还是忍不住拿了起来。
顾文礼发了条语音过来，她点开，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愿你此刻可会知
是我衷心的说声
喜欢你
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
是Beyond的喜欢你。
常意安还没来得及回，顾文礼又发来两条语音。
在爱的幸福国度
你就是我唯一
我唯一爱的就是你
我真的爱的就是你
每个念头都关於你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会有不安的情绪
每个莫名的日子里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常意安回他：唱的很好，下次别唱了。
顾文礼：早点睡，晚安。
常意安没再回他，侧身躺着，把手机搁在枕头旁，点开那三条语音，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听。
到了九点，她还没睡意，还在听那三条语音。
鬼使神差的，她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
——睡不着，想听你唱歌。
顾文礼发来语音。
“是想听唱歌，还是想听我的声音。”
常意安呼吸一滞，心如擂鼓，慌乱地回他。
你爱唱不唱！
顾文礼发来语音：“那你开门。”
常意回他：开什么门。
顾文礼：“给你唱歌。”
常意安吓了一跳，慌忙坐起身，抖着手回他：你不是不回来么。
发出去意识到不对，又慌乱地点了撤回。
“开门。”
“你，你真过来了？”
“不然呢。”
“你等一下！”常意安吓得立马扔了手机，赶紧去拿假肢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