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晴也是一脸喜色,太好了,有王大娘来帮忙,她和阿妹会轻松很多,阿妹也有时间去研究新的节气食疗方子。
三人一拍即合,商定好除了一日三餐,另付她月银二两,还有四天可休息,王大娘哪想到还能有月银,满是皱纹的脸乐开了花,瞬间开工,帮着收拾桌上的碗碟拿去清洗。
榕溪姊妹俩相视一笑,也都赶紧收拾残局,然后三人一起用了膳,除了留给榕川柏的用食盒装好,剩下的膳食都打包让王大娘带回去给一家老小。
榕溪赶着去找陈顺商量图纸的事,今日便是榕晴一人带着食盒去见榕川柏。
末时一刻,榕溪来到瓷器铺,陈顺的阿娘见榕溪来了,赶紧迎上来,满脸笑容,“今日是哪阵风把小娘子这个大忙人吹来了?”
榕溪笑眼弯弯,顺着陈阿娘的话说道:“东南西北风。”
“哈哈哈,你这个促狭小娘子。”陈阿娘热情地上前拍了拍榕溪的手,把她往店铺里领,又继续道,“我儿正好出门去交一批货,估摸着就要回来了,您进来喝杯茶稍等一会儿可好?”
榕溪笑着点头。
一盏茶后,就见陈顺匆匆赶回来,一看就是收到了榕溪来的消息。他来不及喘口气,就对榕溪道:“小娘子,上次图纸失窃的事某这里收到了一点消息。”
他停顿片刻,懊恼道:“除了某祖上是瓷器名家,郡县北街还有一家瓷器铺,老板曾是某祖父的徒弟,当初因为偷学除了嫡系不外出的陶瓷技艺,被逐出师门。”
“某上次进材料时路过此店铺,居然发现了和小娘子图纸一模一样的瓷器,便让随从上前咨询,不曾想老板说是在地上捡的。”
榕溪一听就知道这话纯属忽悠人,知道还有下文,便听陈顺继续道:“真当别人是傻子,于是某便请人偷偷潜伏在北街陶瓷铺。”
“昨日刚刚传来消息,老板酒醉后吐露是一位身材高大,凶神恶煞之人送给他的,让他随便造,最好满大街都是这种图案。”
榕溪不用听完就猜出是谁了,这不就是崔县丞的私人护卫陶达?让这么个显眼包出来办事,看来这个崔县丞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阿嚏,阿嚏……”崔县丞正在后院主屋陪夫人用膳,几个喷嚏吓得县丞夫人连忙叫人,“来人,去请大夫。”
崔县丞摆摆手,拦住夫人道:“不用,没事。”
“郎君您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哪能受风寒?”说着,县丞夫人的眼泪就掉了下来,看得崔县丞一阵厌烦,小声吼道:“闭嘴,你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本官有隐疾?”
吓得县丞夫人拿出帕子捂住脸坐在一旁,瞬间不敢吱声。。
崔县丞见状立马起身一掀衣摆,满脸怒火的离开主屋,周围的仆从丫鬟行礼恭送,似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而县丞夫人等他一离开,赶紧擦干眼泪正常用膳,丫鬟们却躲在一旁偷笑,被县丞狠狠睨了一眼,才止住笑意。
离开后院的崔县丞转身就来到书房,让书房外侯着的人去把陶达找来,他要问问事情的进展,私事公事没一件顺心的事,他到现在还没接到新县令什么到任,一口气不上不下,憋着慌。
陶达很快便来到书房,躬身抱拳道:“大人,事情进展一切顺利,属下找的是被陈记瓷器铺逐出师门的人,很快他们就会发现市面有很多类似的图案碗碟,不再是榕记药膳铺独有。”
崔县丞脸色转好一点,但又不放心道:“你可曾暴露?”
“怎么可能?也不瞧瞧我是谁?”陶达一时有些得意忘形,口无遮拦道。
崔县丞冷哼一声,懒得看他这幅德行,继续问道:“你上次说见一个小郎君对榕小娘子口出秽语,可有查到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