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沉少龄又问道:“从未听过张兄说起自己的字,张兄可有字?”
张尧答道:“回主公,某字慎始。”
“君子慎始,差若毫厘,缪以千里,好字,慎始对得起此字。”
张尧揖手:“谢主公。”
如此,见气氛差不多了,沉少龄才道:“慎始与义真如今都是弃恶从善之人了,但唯有我知道,且你二人先前所作恶事太多,我不能直接重用你们,从现在起,你们也要从小吏、兵士从头做起!可有异议?”
张尧与宋延业暗自苦笑,却不能反驳,只好揖手道:“是。”
“既如此,慎始你今日下午便来后衙一起开会,义真养好伤便回军营,都从头开始,这次你们要凭自己的本事和品德做出一番成就来!我一直会等你们两人!”
有事干,且不被排挤,这一番激励之语,让二人备受鼓舞,两人都高声道:“是!”
随后,三人又简单说了几句,沉少龄便离开了。
只留下两个打工人暗自后悔。
沉少龄出了宋延业院子,很是欢喜,万事开头难,虽说两人所作恶事挺多,但能悔改,且他们功夫底子不错,人才不能放过,何况,用人之道多有学问,要把人用好了才行。
这回她们也算是成立了自己的草台班子了。
一抬头,眼看日头高挂,是正午了。
本来还打算去并州城转转,看看城内是何情况,这下可去不成了。
等会还有会议要开,可不能再耽误了,这可是比外出逛逛并州更加紧急的事情。
吃罢饭,沉少龄便朝后衙正堂而去。
她让人把正厅的收拾出来,放上了一张大桌子,周围摆上座椅,方便开会记录。
沉少龄坐在首位,觉得门口有人进来了,抬头一看,是金满山。
她放下茶杯,问道:“泽臣,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