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殿下的能力,他不需要我一样可以掌控北契国,我要待在这儿,保护许小姐。”
“你…你怎么这么倔啊?你就不该叫灰羚羊,就是头倔驴!”
“我这是服从命令。”
“那你服从我的命令吗?”
灰羚羊回道:“除了让我离开,其他命令我可以听。”
“你…算了,随便你,我要进宫了,我不需要你保护,我也不想看见你!”
因为生气,许莺都忘了问一下关于信中李伺缘提及兄长还活着的事。
红公公在不远处等候,她重新坐上轿子,又再三读着信中内容。见字恍如亲见李伺缘就在眼前,每个字都那么温柔。细细想来,这位储君殿下从来都是对她极致温柔的,并且只对她才这样,对待敌人时殿下亦可杀伐果决。
只可惜,这份偏爱独宠,是她无福消受。也许正如信中所说,不知能否再见。
许莺也开始怀疑父亲是否真的欺骗了她,若兄长真的活着,这么长时间为何渺无音讯也不回家?若父亲真的欺骗了她,那父亲意欲何为?莫非真的是想要谋反?
她有些不敢往下想,越想越害怕。如果父亲都在骗她,如今她真不知道这都城还有谁人可信。
或许,就只剩下灰羚羊了,因为灰羚羊是李伺缘特意留下来保护她的。
进入宫门的时候,被御林军拦下检查,许莺见到了御林军统领陈筑。那日与李伺缘交战的三人里,陈筑是受伤最轻的,如今还能活跃着,也是令人称奇。
并且许莺还意外发现陈筑的兵器换成了一把熟悉的长刀,这把刀很像城外失火那晚所遇杀手的兵器。
检查过后,陈筑当着红公公面问她父亲是否在府中,说要去找她父亲喝酒,炫耀近日新得一坛佳酿。
许莺心里疑惑,这陈统领何时与父亲这般交好了?她分明记得在林尚书府前众臣进谏皇上要她死的时候,陈筑也是附议的。
进入皇宫后,红公公直接领着她去了新的住处,一间独立庭园,只她一人居住。周围有诸多士兵把守几乎把庭园围的水泄不通,似乎印证了父亲所言,召她进宫表面是为太后寿辰做准备,实则让她作人质,以防将军府谋反。
红公公将她带到后便要告退,离开时叮嘱道:“许小姐若无大事不必离开此处,每日膳食自有人送来,这段时间许小姐就好生钻研为太后寿辰庆贺的剑舞即可。咱家告辞。”
当红公公离开后,守卫士兵更是把庭园大门都给上了锁。
午后许莺犯困时,庭园外又来了不速之客,还是个熟悉面孔,艾黎公主。
艾黎公主一进来就大呼小叫毫无皇家风范,大喊道:“许莺!许莺你给我出来!躲哪儿去了?”
被吵得烦躁了,许莺无奈出去打着哈欠发问:“谁呀,找我何事?原来是公主殿下,有失远迎。”
艾黎公主见她出来,一脸不怀好意,讥讽道:“听说李伺缘走了,你知不知道?李伺缘回北契国了,你的靠山没有了!这个时候你还敢独自进宫,当真不知死活!你这个贱人,残害忠臣之女,又施狐媚姿态勾引北契国二皇子不算还要勾搭北契国储君殿下,你简直不知羞耻!还有,你冤枉齐王爷孔桔大闹齐王府,别说不是他们屠了你许家,我倒希望是,怎么那日没把你一起杀了呢?真是祸害遗千年,最该死的你还活着,真叫人恶心。”
“公主骂够了吗?”许莺强忍怒意道,“骂够了就请离开,恕不远送!”
“没有,没骂够!我不止骂,我还要打你呢!这可是我的地盘,我只要不弄死你,父皇都不会管的。”
艾黎公主说着便招呼手下士兵围了上来,眼看是不准备罢休。
不过许莺也丝毫不惧,她心里正窝火着没处发泄。今天,她便试试此前勤修苦学的成果。
她也相信,她定不负师父李伺缘殿下的威名。
腰间云锦软剑一出,激起剑鸣,她目光如炬,不等对方来犯已然抢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