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包有乾当众殴打包父并见了血的暴力行为给喻礼留下心理阴影,尹肃和南卦连夜带她去做了心理疏导,替她向学校请了假后,直接领着喻礼飞去了私人岛屿散心。
假期结束,桌面的卷子堆了厚厚的一沓。
“喻礼,我用红笔勾的试卷是老师已经讲解过了的,你需要答案的话可以来找我。没勾的是作业,你可以抓紧时间写一写。”
“谢谢,麻烦了。”
“小事而已,不用客气。”副班长递来一颗糖,关切道,“你身体好点了吗,请那么多天的假是不是很不舒服?”
“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你稍微等我一下,一会儿跟我去办公室核对一下自己的信息表。”副班长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走到了后面,“蒋莱,岑妄还是没有消息吗?”
“饶了我吧孙姐,您一天问我八次我也不清楚啊,妄哥他真的什么都没说。要不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他来了呗?”
“那怎么行,老班最近去教研活动了不在学校,我每天还得跟他汇报考勤情况呢。再说岑妄五天没来学校了,要是出事了怎么办……你有他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吗?”
蒋莱摇头。
“行吧,那我去办公室找找看。”副班长妥协,回头招呼道,“喻礼,咱们可以走了哦。”
“好。”
“真怪,不止蒋莱,我今早去问了周辉,他也没有岑妄家里人的联系方式。他们关系都那么好了,我还以为多少会知道一点,不然我也不至于指望岑妄会认真填了登记册。”
她还记得高一刚入学,在班级里收集新生入学资料。岑妄的那张就潦草地写了个姓名,连性别和出生年月这种简单的信息都懒得填。她当时就在想,能在高手云集的一中成绩断层拿年级第一,果然是有点个性在身上。
喻礼说:“或许他和家里的关系一般,不怎么联系也说不准。”
“怎么可能,他一看就怎么说……呃,属于被爱包围着长大的那种人。”
喻礼突然就想起那天深夜,大雨中拖着伤口独自去拿药的寂寥身影。被爱包围着长大?怎么会,他外露出的目空一切的张扬不像是因溺爱灌注的无法无天,更像是,被抛弃后苟延残喘捱过了死亡,所以才对自己觉得无关紧要的事物十分漠然,是真的不在意的那种。
这很像她捡到汪崽时的感受,瑟瑟发抖却依然对她恶狠狠地龇牙。
见她不说话,副班长解释:“你可能没听过他爸爸岑谦,为官清正廉洁,各种事情都冲在一线,家里大概在商业上也很成功,每年都会捐上亿的善款。他真的特别好,很难用词语形容吧,总之大公无私说的应该就是这种情况。”
“所有人都知道?”
“这种是我从新闻上看到的啦,不过应该都是真的。我家住北边那里的老小区,去年道路塌陷,有个男的受伤,腿断了,岑局还亲自登门看望。这仅仅是我看到的,没看到的不知付出了多少呢,大家都在夸A市有他在真的很安心。”
喻礼点头,像是认同了她的说法。
副班长是典型的热络性格,话很密,思维的跳度也大。
喻礼听她细细罗列了A市近半年的刑事事件,打断道:“岑妄倒不至于遇到那种事情。”
“真的吗?可我现在越想心里越慌,你说老班要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看见班里少了个活人,那我不得当场以死谢罪……”
喻礼沉默。
她该怎么说,一个失踪几日音讯全无的人昨晚还给她发了段挑衅数值拉满的视频——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拎着两根菜叶漫不经心地晃,逗得小羊张着嘴、仰着脑袋不明所以地跟着转,末了,还听到闲心大发录视频的某人轻笑着骂“笨蛋”。
她很清楚,“笨蛋”是在拐弯抹角骂她呢。
所以恶人哪能那么轻易就没了,他的命可够活得很,喻礼想。
一阵风拂过,荣誉榜的理科部分,两张颜值出众的照片并在一起足够吸睛,男生黑漆漆的眸子敛住锋芒,唇角微微勾着;而女生眉眼弯起,笑得明媚。
同样的红底,同样的穿着一中的秋季校服,如果不是照片中间隔了一两厘米的距离,还真以为是处在同一张画面里。
……
“别跟我说这就是你一小时前打包票说的好地方。”
喻礼环顾整个私人庄园,面积比她前段时间用来放养小猫小狗的小了点,装修风格从里到外都透露着“我有钱,非常有钱”几个大字。
“这地方不好吗?你看。”南卦用指腹蹭了蹭挂画的边框,“金子做的。”
“你别跟我说这是包家人举办的宴会。”喻礼在进别墅大厅看到整体布局的第一眼就想这么问了。
“NO,你想多了,是我爸那边一个朋友的父亲过寿,我寻思着一个人来多没意思,想着你的身份都在A市传遍了,就把你揪来陪我了。”接收到喻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