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课间几乎都被花哥截了,温凌漾根本没时间找他聊聊。
下午轮到他俩值日,课室的人走完后剩下两个值日生和邹乐融,那小子身上透着丝丝父爱般,说要把保护对象送回家他才安心,林唯洲没拒绝他,磨蹭地等上厕所的人回来。
广播里放着青春洋溢的歌,附中在这方面管得不严,不少人会跑到广播室投一些自己喜欢的爱豆的歌,看来今天是没人投稿,全是纯音乐。突然间人语声越来越近,全俊祺喊了句干嘛就被夺走了话筒,轰隆隆爆鸣声传来。
“林唯洲,这就是报应,爆个料,早上贴吧第一条实锤,需要了解的找我,我叫顾临嚣。”
“神经病,别惹我,等会揍得你妈都不认识你。”全俊祺一把夺过话筒,前者嚣张极致在笑。
林唯洲拍桌子起身,温和的眸子罕见地透着戾气,刚抬脚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我去,你在这等漾漾。”
邹乐融是跑着去的,走廊遇见赶回来的温凌漾,在厕所那会也听见了广播才匆匆赶回来。
“怎么了?”
“没事,去解决私人恩怨,回去吧,洲洲在课室。”
温凌漾是跑着回来的,好在课室没其他人,只有安静坐在座位上的林唯洲,他已经把口罩摘了,见她急匆匆进来,脸上的神情变得温和起来。
“跑这么急,厕所有人追杀你么?”
她没说话只是摇头,见人平平静静的样子如释重负。
“好在你没事。”
“也就左耳进右耳出的事。”
“知道了,瞧你厉害的,对了,刚才广播那人是谁?”
“打篮球那白毛。”
“他怎么老找你麻烦?”
“大概是闲不住吧,谁叫我好欺负。”
“林唯洲,你就是太好欺负了。”
温凌漾弯下腰明目张胆地直勾勾盯着他,眼里揣这一种“还敢不敢这么说”的意思,近距离压迫感袭来,林唯洲立刻垂下眸子,一动不敢动地,等他耳朵泛红,温凌漾才笑着拍他的头顶。
“值日了林小乖,别搁那害羞了。”
“我没有。”
炸毛小狗立刻跟过去接过扫把。
不出意外,顾临嚣晚上就被抓去给人道歉,“对不起”三个字说的要把后槽牙咬碎似的,全俊祺和邹乐融几个一直瞪着他,气势汹汹的,当事人呢,很友好地微笑着点头,“不接受。”
顾临嚣气得全身紧绷,青筋显露让人害怕,林唯洲挑了挑眉还是一脸友好。
实则已经将人骂烂了。
“狗东西装你妈,不爽就说出来。”
“没有,很爽。”
“你他妈。”
“你妈是你妈,他妈是他妈:)”
顾临嚣挥起的拳头给压制下去了,林唯洲摆摆手,全俊祺几个就带着人回了对面楼。
“哟,林少爷神气的呢。”
邹乐融嬉笑着撞了一下旁边的人,林唯洲倒也稀罕,大剌剌勾着他的脖子。
“这不多亏了邹哥护短嘛。”
“我可没这么能耐,是俊祺他们几个抓的人。”
“成,改天好好感谢,把您也带上。”
“话说,你还得小心点。”
“我知道。”
……
这会事还没结束,又来了事。
花欲飞最终还是没忍住给杨女士打了电话,那边就火急火燎赶过来,跟花欲飞大聊特聊才把事理顺了,当然,路可为的家长也参与了谈话。
杨清卓穿着一身还未换去的奢侈黑色女式西装,外面披着一件米色毛呢大衣,妆容淡雅清丽,五官和林唯洲很相似,特别是那下半张脸,深棕色头发如同海藻般泛着微卷,全身上下透着贵气,不是明艳动人的美,而是带着儒雅的温和大方。
路可为的母亲特别紧张,面对眼前这富贵人家,第一直觉是不好惹,但在杨清卓开口之际,路母眸子里就蓄满了眼泪。
女人没有一点架子,说话谦和,每句在理,从中也很体贴别人感受,思想开明地道明了类似事件的影响,安慰了人一把又折回来说孩子身心健康的养成,为人父母的可能没有及时在身边关爱孩子,但是总要将发生过的不好的事情处理干净,路母这几天的心结了打开了,可是在杨清卓再一次开口,她立刻就无言了。
果然前面温柔的只是铺垫,而已。
“我有一个条件,路可为必须转学,学费跟住处费用等我都可以给你们免费提供。”
“这……”
路母陷入沉思,他们母子两在迦南已经生活了十余年,生活平稳,收入来源也仅仅是路母的小当铺,生活清贫,杨清卓开的条件算是相当不错了,但是出去了迦南,她靠什么收入,又无依无靠的,而且他们凭什么对伤害了自家孩子的人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