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问题,你可以跟着我。”
杨清卓递给她一张名片,路母颤抖地接过,她大字不识几个,但是认得出名片下方的图片,正是市中心那一家最大的奢侈化妆品店,路过过好几次,从来没有进去过。
“给你两周时间考虑,如果为难的话,我们再进行商讨。”
“不为难不为难,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才好,这个费用我会慢慢还给你们。”
“不用,我都是为了我儿子。”
等人走后,花欲飞问杨清卓会不会有什么不妥,杨清卓只是笑笑,“我是怕唯洲太独立自主,忘了妈妈,所以他总不爱叫家长,在小学那次被小同学造谣欺负,自己忍住半个月,浑身是伤,当我知道的时候心特别痛,明明陪伴的日子就少,工作忙,我很怕对他心理健康造成不良影响,所以那几个同学我照样提议了转学,可是谁肯,他们父母都认为只是同学间开玩笑,我不认为,宁可花钱把人请走,唯洲就说完小题大做了。”
花欲飞说实在佩服这些有钱人,不过这么做已经远远超过这件事的范围了,杨清卓难得莞尔,说着就当做一次慈善罢了。
课间,李初玄搬完作业就飞快跑回来,一把将趴在桌上小憩的人叫醒。
“洲仔,杨女士来了,在办公室。”
“什么?”
林唯洲是一脸蒙圈被推出课室,刚好看见杨清卓踩着高跟往这边来,路上不少人跟她问好,她也笑着回应他们。
“好漂亮的姐姐。”
“那是林唯洲的妈妈。”
“我去,好年轻。”
“长得真的好像。”
……
“杨女士您怎么来了?”林唯洲挠了挠头有点唯唯诺诺的。
“妈来帮你解决事。”
“什么事?”
“装傻?不舍得告诉我就算了,戴着口罩做什么?”
没等人反应过来,杨女士就一把扯下他脸上的口罩,见到疤痕后,空气一下就降到了极致,女人就这么看了他半晌没说话。
“都快痊愈了。”
“我都怀疑给人开的条件太好,刚还说得云淡风轻,看看这脸成什么样了,你不心疼妈心疼。”杨女士在包里翻翻找找摸出两瓶东西塞进他手里,“记得涂,刚要是你在,我能扯出个三千字骂人的话,就你心大,没事没事的。”
说完一把拧住林唯洲的耳朵,疼得人嗷嗷叫,课室门口那几个脑袋笑得晃晃悠悠的。
“疼疼疼,有您这么心疼儿子的吗?”
杨女士没理,松开后一脸严肃的给他整理衣领,林唯洲这会才看清楚瓶子上的字,无语且要面带微笑的指着上面的“粉底液”三个字问,“您确定?”
剩下那瓶祛疤的就不说了,整瓶粉底液有没有问题?给哥整不会了。
“怎么了?没规定你不能用。”
说得理所当然,林唯洲妥协点头,又想起一件事,“您又给人家安排转学?”
“嗯,我信不过他。”
“那他母亲怎么说?”
“当然接受啊,这么好的条件,有包学费住处费房子还包工作。”
这怎么能不接受,您简直是人间活菩萨呢。
“我看您是钱太多。”
“没办法啊,谁叫某个臭小子不让人省心,就当妈给人做慈善,千万别怪罪妈啊。”
“不敢,您天下第一好了,正好我也图个清静。”
“所以我决定要每个星期过来老街那边住,记得帮妈把空房收拾出来。”
“为什么?”
“不欢迎?”
“没。”
“回去上课吧,妈回去了。”
“嗯,慢走。”
等人走后,那几个看戏的才跑过去揽住他。
“咋被拎耳朵了?”
“她在生气,拿我耳朵出气。”
“路可为那件事?”
“嗯,谈了一早上了快。”
“你们家颜值好高,这是什么?”
“粉底液?不是,哥你确定?”
“我妈说没有规定谁不可以用,需要的过来,我给你们涂。”
“你自己用吧好过。”
温凌漾刚好坐在母子俩谈话隔壁,就算没刻意听,也是听得很清晰,女人虽然生气地揪他耳朵,但是眼里却满是心疼和爱意,一种温凌漾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母爱,很羡慕有这么一个母亲,她不禁叹气。
下午放学,许嘉汀跟着林唯洲走到一半就被几个姐妹拉去参加什么临时派对去了,剩下他一个人。暖橙色阳光下,不见得暖和几分,冷风拍在脸上,泛着一丝粉红,夹杂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破碎感,他的脸一贯如此,在冬天遇冷总会泛红,林唯洲属于北方人,在老家红得更厉害些。
他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