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交流节定在了元旦假期，既没有占用学生的上课时间，又能让放假了的市民去参观游览。
周一上课，直到铃声响起，他都没来，他从来都不逃俄语课的，也就这么想了一瞬，陶亭就打住开始上课了。
下课后，她将王珊叫进了办公室商量交流节演讲的事。
“你想好什么主题了吗？”陶亭问。
“老师，不好意思，我周末特地去查阅了资料也没找到特别合适有趣的内容，网站上对俄罗斯文化太过笼统了。”
“没事，你慢慢想，等叶弗来上课你主动和他交流一下。”
王珊点点头，陶亭便没多做挽留让她离开了。
叶弗连续一周都没来上课，手机也没收到他的骚扰短信，陶亭也就作罢了，她也不指望一次交谈能让一个小孩彻底改性。
周末，她照例和李哲约会，还是一如既往地去餐厅用餐。
“你工作也快适应了吧？”李哲一边帮她切割着牛排一边问道。
“嗯。”陶亭望着窗外点点头。
“这个年纪的学生最难管教了，当老师很辛苦吧。”
“还行，我们班学生倒没有特别......”陶亭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张人脸，话音渐弱了起来。
李哲看了她一眼，笑道，“看来是有个调皮的学生。”
陶亭双手握杯，“倒也不是调皮，这个学生给我一种很割裂的感觉。”
“哦？”
“他经常逃课，但却没落下学业。”
李哲将切好的牛排推到她面前，“听起来不像好学生。”
陶亭不太喜欢李哲根据这么一件事给人定性，“他家境应该也还不错，但父母却不太管他，他玩归玩，成绩没落下，为人处世也挺成熟的，不像是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孩子。”
“父母家教的失败吧，既没让他收敛性子好好当个学生，也没让他能当个孩子。”
陶亭听到李哲的话有些不适，但却正好揭露出叶弗与孩子不相符的地方，陶亭也没再接话。
“看来这个学生对你来说挺重要的，”陶亭闻言看了他一眼，他不紧不慢说道，“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和我聊私事，亭亭。”
走完所以约会流程，李哲再次向她发出留宿申请，陶亭不再推拒。
李哲的家很干净，装修也很有格调，屋内只有黑白灰三种色系，和李哲这个人一样，一丝不苟。
李哲提前已经将她的贴身衣物和洗漱用品备好了，陶亭泡在他家的浴缸发着呆。
中午李哲的话让陶亭一时之间不知怎么接，于是用沉默掩饰过去了，其实和叶弗的接触也好，去他家发生的那些事也好，作为老师是不对的，作为李哲的女朋友亦是如此。
洗完出来，房间已经换为暖光灯，李哲坐在桌前处理着工作，看她出来，关上电脑，朝她走了过来。
他抱住了她，嗅着她带有自家洗发水的发丝，整个人埋在了她的颈窝，“一个月不止三次好不好？”
她就这样僵直地被他抱着，没回答，因为她知道，他决定了的事自己的意见不重要。
他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到床上，衣物褪去，他的唇也严谨地从上至下，一一盖章，陶亭被他挑起了兴致，但她忍耐着，若是她主动，恐怕会吓着他。
前戏也不知上演了多久，陶亭早已被撩拨到位，看李哲也没好到哪去的面庞，看来是要正式开始了。
撕开包装，蓄势待发之际，电话响起来了。
“电...电话。”
“不管它。”
李哲压迫感很强，她迷蒙中辨别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是自己的手机，她将李哲轻轻推开，“我的电话。”
陶亭的手机从不静音，陶黎年纪逐渐渐长，她担心自己接不到陶黎的电话会出意外，李哲也是知道她这一点的，也就起身离开去了卫生间。
陶亭边调整呼吸边去找手机，等她拿到手机时，发现并不是陶黎的来电，而是一串有些眼熟的号码，“喂？”
里面没人接话，但音乐声却震耳欲聋。
陶亭蹙眉，又招呼了一声，这才有人响应，“老师，”声音和音乐交错着从听筒里传出，“你说我有选择，界定在范围内的自由也是自由吗？”
“叶弗？”陶亭不太理解他怎么会这个点给自己打电话，还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喝醉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陶亭连续呼唤了他几声，才响起回应。
“这是谁啊？怎么备注是俄语，俄罗斯人吗？”那头另外一个男声碎碎念道，“I\''m sorry. He\''s drunk. I\''m his friend.”
陶亭有些无奈，“你好，我是他俄语老师。”
“啊...”电话那头的人惊讶，“陶亭老师？这家伙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