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同意了?”陶亭视线和他对上。
他知道她在问什么,“他们在我的事上没有决定权。”
这就是还没同意,陶亭暗自叹了口气,元旦过去跟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无异了,但陶亭最后也没拒绝,拒绝也是没意义的,已经决定好过这样的生活了。
离开医院后,坐在回教师公寓的出租上,手机弹出了一条消息。
“来接我。”
陶亭嘴角抽搐,又来。
对面又发来定位,是机场。
陶亭无奈,“师傅,我不去一中了,麻烦您现在去机场T3航站楼。”
嘱咐完,陶亭给那人发语音,“你现在去出发层,在那边等下,我大概四十分钟到。”
“爱你。”娇滴滴的一条语音发过来了。
四十分钟后,她见到那个随心所欲的人。
陶亭一边帮她搬行李箱,一边吐槽,“你好歹出发前和我知会一声吧。”
“哎呀,那还叫什么惊喜呢?”这人双手叉腰看着陶亭为自己忙前忙后。
“樊雨彤。”陶亭无奈地叫她名字,“我有事你怎么办?”
“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不成?”
陶亭瞪了她一眼,不再多嘴,樊雨彤大大咧咧地揽着陶亭的肩撒娇道,“我好想你。”
陶亭摸摸她的头,“我也想你。”
陶亭载着樊雨彤去了离一中近的酒店给她办理入住后,又找了附近评价不错的餐厅给她接风。
等完事准备好后,两人终于能好好聊会儿了。
“你这次来干嘛?”陶亭开诚布公地问。
“你还不知道,我家又催着我去公司上班,我都和他们说了自己的梦想是当条咸鱼,非得逼着我上进。”樊雨彤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似的,不满地抱怨着。
“电视剧里不是都这么演的么,争着抢着继承家产,你家倒好了,一个两个跟接手烫手山芋似的。”陶亭锐评道。
“我又不是我哥的替代品,凭啥他能去捏他的泥巴,我就非得去上班,杀了我吧。”
“你哥哥好歹有个正业,人家是做陶瓷,什么捏泥巴。”陶亭嗔怪道。
“梦想就得分个高低贵贱吗,大学被逼着学金融就算了,都说了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也没把握能干的好。”樊雨彤说起这个,蔫了吧唧的。
“那能怎么办,总不能没人干活吧。”
“你说说,我爸妈再生个该多好,我怎么命这么苦。”樊雨彤生无可恋地胡说八道。
“好啦,都跑出来了,别说不开心的了,今天多吃点,我只请一天客。”
“好嘞,”樊雨彤满意地点点头,“哦对,你呢?怎么样?”
说起这个,陶亭表情又淡淡了,“挺好的啊,元旦就要去见家长了。”
“什么?!”樊雨彤音量过大,吸引了一批视线,她又很不好意思地道了一圈歉,随后小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刚回国不久吧,相亲相到了个不错的人。”
“相亲啊,”樊雨彤狐疑地看着陶亭,“怎么你没有啥恋爱的激情?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陶亭愣住,一天被问了两次这个问题,“喜不喜欢很重要吗?结婚久了有几个能一直喜欢的?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
樊雨彤被噎住,半天才说,“但恋爱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我们明年打算结婚了,本来就不是纯粹谈恋爱,只是正好合适。”
“亭亭,”樊雨彤认真道,“我不希望你的初恋是这样的,你确定这样你会幸福吗?”
陶亭也沉默了,她连幸福是什么感觉都没体会过,叫她怎么回答?
“亭亭,你在国外不是这样的,虽然过得很放纵,但我能感觉你是开心的,不像现在,”樊雨彤仔细打量陶亭,“你现在更像是照着什么标准在生活。”
“标准一点没什么不好。”
陶亭说完,正好上菜,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等菜上齐,樊雨彤有心活跃气氛。
“教高中什么感觉?你们班有帅哥吗?”
陶亭瞪了一眼,“心思打到未成年身上了。”
“哎呀,不是那个意思,就还未经历世俗的帅哥,和成年了的男人是完全两种生物,我只是喜欢青春蓬勃的感觉。”
“我没什么感觉,跟看孩子似的。”陶亭轻描淡写带过。
“是,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你这人在国外就算睡了帅哥你都记不住人家的脸,简直是个异形种。”樊雨彤愤愤道。
“多好,不会为男人掉眼泪,这是我的福报。”陶亭也嘴贫道。
“是挺好的,我有时候也恨自己是条颜狗。”
陶亭不置可否。
“那你交到朋友没?”樊雨彤又开始操心好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