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瑜看了很长时间,蓁蓁怀疑他肯定在笑话自己,又抽抽噎噎着说:“看见了吧,你满意了吧!”
褚向瑜站起来锐利的目光盯着她,沉着脸道:“秦蓁蓁,你给我站起来。”
楼梯口两个服务员看过来,向瑜转身往走廊空旷处走去。
蓁蓁吓了一跳,娇嫩的小脸上泪痕错落,睫毛上的泪珠颤抖一下掉了下去,她睁大双眼望着对方的背影,既吃惊又害怕,也顾不上头疼,不安的跟了上去。
向瑜猛地转过身,苍白的脸上终于带了丝红晕,他紧抿着双唇,眸光冷射,蓁蓁瞪大了双眼,被他周身的气势吓到了,张了张嘴,忘了叫人。
向瑜气急,还未说话就咳了起来,脖子上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几年不见,我倒是没想到,你长进了不少。”
女孩眨巴眨巴眼,愣愣的仿若天真的看着他。
向瑜喘着粗气,在她面前来回走动,开始一字一顿地数落,“你这么大了,不说稳重,怎么连最基本的礼貌也不懂,谁教你的走路不看路,谁教你受伤了吵着闹着不去医院,又是谁教你对着陌生人刁蛮任性无理取闹。”而后直勾勾地看着她。
压迫不动声色地袭来,“今天你必须给我好好的讲清楚。”
蓁蓁的泪像泄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不知是悔还是怕,她绞着指头,颤巍巍说:“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又咬唇哽噎,“哥,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
“不不不不,是我的错……”蓁蓁哭得更凶了,簌簌泪下。
向瑜倚着墙冷眼看着,面上因为怒气升起微微薄红,眼中绯红湿润。
等到她终于抽搭搭快要止住的时候,声音喑哑,“走吧,去一趟医院。”
蓁蓁哭过之后脾气又上来了,梗着脖子犟嘴,“不去,反正又不会死人,是死是活也是我自己的事。”
向瑜气急反笑,“好好好,很好,我是管不了你了,我马上打电话给你爸,让他看看你是怎样放刁撒泼的。”
蓁蓁俏眉一皱,以手垫脸趴在墙上默默流泪,干透的泪痕使脸庞都变得皴褶起来。
向瑜拿起电话就要拨打,蓁蓁侧耳偷听着电话铃声,电话接通了,那边的人传来一声:“喂”。
蓁蓁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抢夺,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地接触起来。
还未及盛夏,爱美的女孩就早早的褪了春装,蓁蓁今天身着一条碎花吊带连衣裙,外面搭着薄羊绒外衫,包间里空气闷热,外套早已经被蓁蓁脱下。
雪白藕臂裸露着,就这样攀上向瑜的胸膛,娇嫩柔软的触感混合着她的体温直剌剌透过薄薄的衬衫传到神经。
蓁蓁微微仰首,去够他拿着的电话,急促的喘息喷洒在他颈窝,蚂蚁轻咬般的噬痒难耐。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女孩娇柔身体独有的幽香传来。
向瑜绷紧了唇,气的面色铁青。
纤细白嫩的手捂住他的嘴,唇瓣上柔软滑嫩的触感让他浑身不自在。
手机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向瑜把攀在身上的她一把扯开,终于没有了那甜腻的暗香。
脸上红霞晕染,他冷冷的瞪她一眼,却是没多大作用,作势去捡,蓁蓁快人一步赶忙拿起来挂断。
向瑜沉着脸向她要,蓁蓁把它藏到背后,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隔壁的人进进出出。
终究是服了软,“我去医院,去医院还不行吗。”
两人来到门外,行人稀稀,冷风飕飕。
四月末的天,晚上只有十几度,蓁蓁穿着连衣裙打了个寒战,连着打了个好几个喷嚏,抱紧莹润双臂,鼻子被风吹得红红的。
“开车了吗?”向瑜问。
“没有。”
向瑜反身回到楼上,下来时拿了件外套扔给她,开车驶向了最近的医院。
医院走廊上病人寥寥,值班的医生十分年轻,相貌清秀,稍微观察了下蓁蓁额头的肿块。
问道:“这是磕桌子上了?”
蓁蓁忙不迭点头,心虚的不敢看向瑜,他掀掀眼皮看她一眼,也不说话。
“软组织挫伤,没什么大碍,我给你开瓶气雾剂,一天多喷几次,最多一星期就下去了。”
蓁蓁拿着单子连忙起身道谢,正准备去缴费,却见那人一动不动。
向瑜在蓁蓁刚才的位子坐下,慢条斯理的对医生开口:“我胸口这儿刚才也被一个东西撞了一下,不知道会不会也软组织挫伤了,劳烦医生也帮我看一下。”
向瑜修长的手指快速解开了衬衫的顶端三颗扣子,露出了锁骨和胸口,有些泛红。
医生看看向瑜,又看向蓁蓁,后者红白青连续变换的脸像打翻了调色盘似的。
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