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这个单看肉眼看不出来,最好去拍个片,不过撞得物体要是不坚硬的话,其实不用管他,你要真不放心也可以喷点儿刚才的喷雾,我就不给你开药方了,三天之后,感觉不适可以再过来,”
向瑜开口答谢,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蓁蓁快步向前,把向瑜远远的落在了后面,回到车上,也不坐副驾驶了,往第二排驾驶位后面一藏,面向窗外,一声不吭。
向瑜沉默地开着车,隔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好笑,出神地低吟,“原来我在某人心中就是个木头桌子。”
蓁蓁似乎很有兴致的看着窗外,外面漆黑一片,装作没听见。
车一停稳,她就迫不及待地下车,向瑜像个司机一样找停车位,终于把车塞进了巷子里的空位,前头的人已经推门进去了。
到了包间,比原先又陆陆续续地来了几人,喝酒唱歌,嬉戏说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向瑜有个十几年不在这边,周围的人大都不认识,叫得上名字也就方家姐妹,陈丛夜,还有几个父辈交好的。
向瑜进来没看到蓁蓁,也不大想管她了,把钥匙递给方婧,随意的坐在了她旁边。
方婧正和左杨彦热切地讨论着工作上的事,见他回来便问道:“蓁蓁没事吧?”
“没事。”他疲惫的揉了揉鬓角,苍白的脸如同羊脂白玉,双眸平静无波。
方婧看着扬彦一脸陌生的看着来人,想起来自己还没有介绍呢,笑着说:“杨彦,这是向瑜,我未婚夫,向瑜,这就是方媛老公,你叫他杨彦就行。”两人各自打了声招呼,牌局上的人叫左杨彦先帮忙抓个牌,他起身和他们混作一团。
方婧接着问向瑜:“好端端的额头怎么会磕个包。”
“没长眼呗,还能是怎样。”向瑜神情恹恹,又问道:“她这几年一直这样?”
方婧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疑惑着问:“她怎么了?不是一直挺好的吗,不过早上我去接她的时候看着倒是不太开心,问她也不说,发生什么了?”
向瑜换了个坐姿,姿态放松,意志懒散,“没什么。”
楼下,蓁蓁正在吧台处喝酒,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贴上来,附在她耳边道:“亲爱的,一个人吗?”
蓁蓁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没把酒泼他脸上,狠狠的剜他一眼,扭头就走。
来到洗手间,对着镜子又把喷雾拿出来喷,其实十分钟之前已经喷过,再十分钟之前也喷过,三十分钟之前还喷过,还向吧台要了些冰块冷敷。
蓁蓁对着镜子仔细观察,好像下去了一些,不由得升起希望,秀气的眉头皱起,拜托啊,老天爷,今天晚上一定要好起来啊,不然明天钟连馨肯定会嘲笑我的。
钟爷爷和蓁蓁的爷爷秦业年轻时一起做过生意,现在两家关系还很好,不过仅限于老一辈。
到了蓁蓁这一代人,感情就变了味。
她和钟连馨十几年来明里暗里没少较劲,今天我成绩比你好了,明天你代表班级上台领奖了,后天我又成为全市中小学生模范了,等等不计其数。
两人年龄相仿,大人们聚会时又常常把两个小女孩放一起说事儿,小孩子比较敏感,于是两人经常一看见对方某些地方不如自己或者出丑,总会在朋友中大肆嘲笑一番,直到被对方抓住弱点,周而复始。
现在的蓁蓁遇见钟连馨就像只被按在水中的小猫,全身炸毛。
蓁蓁皱着眉思索,上次压钟连馨一头还是在钟阿姨的生日宴会上,阿姨夸她穿的洛丽塔比钟连馨的包臀裙好看,她现在还能想起自己那天吃了两碗大米饭,可是现在已经快过去四个月了,明天那家伙肯定会拿头上的包来说事的,她急得快要抓耳挠腮了,恨不得肿块赶快消失。
突然一道惊雷在她脑中响起,额头肿着是不是不能喝酒呀,赶快拿出手机查找,还真是。
可是她刚才喝了快一瓶啊,蓁蓁连忙向前台要些蜂蜜水来解酒,一股作气喝了好多,直喝的反胃,她机灵的想着喝多些,再喝多些,就算不能解酒,也能把酒精浓度给中和掉。
向瑜下楼来找找蓁蓁,蓁蓁喝得太快胃里难受,还没等他开口就去卫生间呕吐起来,她眼尾泛潮着出来,倚着洗手台,抬头一看向瑜还在,疑惑道“你怎么还没走?”
“来拿我的手机。”
蓁蓁就要矢口否认,你的手机我怎么知道在哪儿,又一想好像在自己外套里。
踉踉跄跄地来到吧台,向瑜拿到了手机却站着不动,蓁蓁马上就要不耐烦了,压着小性儿,“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