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顾青姝的话,许久不曾关注朝堂动向的顾海明开始留意。
但曹家的事,并不需要刻意关注,很快在早朝时,炸开了锅。
曹天霸殴打顾季堂入狱之事很显然只是一个开端,迟来得到消息的御史台的言官就曹天霸一事再一次在早朝上提起。
为首的御史中丞于单跪在金銮殿中央,双手奉上奏折:“皇上,臣要状告刑部尚书曹厚曹大人三大罪名,其一曹大人贪污;其二曹大人纵容其子曹天霸行商,开赌坊,开妓院;其三曹大人私自占有农田,使得数百农民失去田地而无家可归,无田可种。”
萧权本就听着言官你一句我一句的控诉曹天霸,再听到于单的话,眉头紧得都可以夹断一根筷子。
大太监周建上前把奏折呈给萧权。
萧权翻看着,心里的怒火越来越大。
于单说得很笼统,但奏折上曹家犯下的案件真的让人心惊。
“曹厚人呢?”萧权把奏折往地上一摔。
周建在一旁道:“皇上,曹大人正在家中闭门思过。”
“于单此事交由你和大理寺卿史悬一同处理,把事情给朕查个清楚明白。”萧权冷言道:“周建你去十六卫,带一支队伍把曹家给我围起来,在事情查明之前,一只苍蝇都别想进出。”
“臣,领命。”于单。
“退朝。”萧权甩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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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书房内。
萧治穿着一袭正红金线绣蟒袍常服入了书房,脸上笑意可见他的心情极好。他看到已经在坐在里间等候多时的萧宁宁道:“恭华,孤就知道你一旦出手定然能命中。曹家这次是逃不了了,哈哈哈。”
萧宁宁情绪淡淡:“曹家命数已尽,不过是最后一根稻草压了下去罢了!”
萧治净了手坐上罗汉床,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又放回了矮茶几上:“史悬好像是萧松的人。”
萧宁宁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缓缓道:“史悬只要不是个蠢货,就知道此事他保不下曹厚。”
“话是这么说,但总觉得有几分不完美了。”萧治叹了口气,视线望萧宁宁身上一递:“邢国公家的长子参加了秋试了?”
萧宁宁淡淡应了一声,显然并不感兴趣。
萧治似是对“她”的态度满意,收回了视线:“父皇想要用你平衡孤和萧松的关系,倘若罗家长子高中,你与他的婚事恐怕就得提上日程了。”
萧宁宁:“成不了。”
萧治摇了头:“孤如今倒是觉得这桩婚事也不错。罗家身份不低,咱们皇祖母又来自罗家,恭华要是能入罗家,定然能得罗家的敬重。”
萧宁宁岂会听不懂萧治话中的意思。
萧治是皇后之子,成为太子理所当然。但后宫中地位最高的三个女人两位出自罗家,萧松又一直觊觎太子的位置,这让萧治如何安心?若是萧宁宁顺利嫁入罗家,借以机会让罗家内部瓦解,当支持萧松的权势散去了大半,便再人与萧治争夺。
可罗家又如何会从支持萧松到去支持萧治呢?
*
而此刻的大宁坊宁王府息合殿内,萧松盘腿坐在席垫上愁着一张脸,听着侧妃曹丽书在一旁哭戚戚的声音,心烦得不行。
“你找我哭也没有用,我早就同你父亲说过,行事莫要过了头。现在好了,直接把把柄递到了太子的手中。你让我如何是好?”萧松连消息都不曾得到,父皇就已经命人把曹府给围了。
现在谁敢在这个时候去触曹府这个烫手芋头。
曹丽书长得方桃譬李,眼泪吧嗒吧嗒,既不会失了形象,反而更显柔弱:“王爷,史悬不是您的人吗?只要王爷一句话,史悬能不从吗?”
萧松把人放在腿上坐下,拭去她眼角的泪,心疼道:“我自会让史悬给你父亲带话,但问题是本王都不知你父亲到底犯了多少事,又有多少罪证在太子手中。于单是此次告状之人,他又是太子的人,岂会把手中的证据交出来?”
曹丽书环着萧松的脖颈:“若是想办法把于单的家人握在手中,于单再听命于太子,难不成他会不要他不顾家人安危了?”
“曹侧妃倒是聪明,赶着把把柄送到太子手中。倘若你不姓曹,我还以为你是太子派来的卧底呢!”宁王妃马玉英一袭大团花浅绯色襦裙跨步入了内殿,瞥了眼坐在萧松怀中的曹丽书,自顾上席,跪坐在茶几旁,上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萧松咳了一声,曹丽书不情不愿的跪坐到了一旁:“不是你马家出事,自然可以说着风凉话。”
“你当皇上傻吗?看不出于单是太子的人,史悬是殿下的人吗?”马玉英没好气道。
萧松提着茶壶给马玉英满上茶水:“王妃如何说?”
马玉英:“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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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吴琦一边给萧宁宁穿好衣裙,一边说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