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消息。
萧宁宁上手系好腰带笑着道:“宁王倒也沉得住气来,看来这位新嫂嫂就是不一样啊!”
吴琦:“殿下打算如何?”
萧宁宁越过屏风,拨开珠帘:“此次只是针对曹家,何必把手伸得太长。”
吴琦有话同主子说,没让其他人入内,他伺候着萧宁宁漱了口,又净了脸。
萧宁宁接过干净的帕子把脸上的水擦干净:“不过你也做好准备,曹家一落马,宁王那条狗必定会出来咬人一口。”
吴琦连连应下。
萧宁宁:“顾青姝今日可有来?”
“一早就来了。”吴琦:“今日不是她上值本来在无双阁候着就成,但她说有东西要给殿下,现在就在殿外等着。”
萧宁宁想起昨日那酸得掉牙的果脯,又想起顾家住的寒碜地方,坐在梳妆台前:“让她进来吧。”
吴琦得了话,传膳的同时,把顾青姝叫了进来。
“殿下,安。”顾青姝福了福身,拿起梳子给萧宁宁梳了头发。
吴琦在去把窗户打开,被褥叠好。
萧宁宁:“找我有什么事?”
顾青姝愣了一下,将梳子放回原处,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递给了萧宁宁:“殿下,我父亲嘱咐我务必交给你。”
信中的内容顾海明不曾与顾青姝说起,但就顾海明所言,这是为感激萧宁宁而给出的一份礼物。
这让顾青姝不得不再次想到顾海明昨晚同她说的话:在你步入公主府的那一天,其实已经把顾家和萧宁宁放在了一条船上。船平稳前行,顾家安然;船若倾倒,顾家定会因之而出现麻烦。
那么她的选择是对吗?
“顾大人可还有说什么?”萧宁宁信上的内容只是大概的扫了眼,“她”沉着脸色把信重新放回了信封中,透过铜镜看到正在出神的顾青姝,见她眼底泛着淡淡乌青,人瞧着也没有多少精神,听到“她”的话抬起眼时,眸中也透着一片茫然。
“我父亲没有说什么,只说把信交给殿下,殿下就会明白。”顾青姝。
萧宁宁应了一声,把信妥善的放入了抽屉中:“你兄长如何?”
“兄长昨夜已经醒了,烧也退了,人精神了不少。” 顾青姝重新拿起梳子,继续给萧宁宁梳头发:“说来多亏了殿下,若不是殿下,我兄长肯定还在牢狱中待着。”
对啊!要是她没有入公主府,没有认识萧宁宁,兄长的事凭她的能力如何会改变?
萧宁宁从始至终都是她最好的选择。
顾青姝想明白这一点,精神也好了不少。她抬起眼睑看向萧宁宁坚定道:“殿下,我上次说的是肺腑之言。殿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是,我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萧宁宁不知她心情因何而改变,总归瞧着顺眼了些:“大话谁都会说,做不做得到就是另外一码事。”
顾青姝:“殿下,你可以先试试,看我能不能做到。”
“眼下正有一桩事,可大可小。”萧宁宁瞥了眼她,见她兴致勃勃,便道:“帮我把头发剪了。”
顾青姝皱了眉,这件事确实可大可小。
萧宁宁:“为难了?”
顾青姝:“自是不会。”
大话是放出去,看到吴琦和冬梅已经把温水备好,修剪头发的剪刀用具也一一备齐,顾青姝的心还是慌了慌。
她自小就学着给顾青善修剪头发,自然不是新手。可问题是萧宁宁是皇家公主啊!
头发代表着脸面,她哪敢班门弄斧。
萧宁宁躺在躺椅上拿着一本杂书,并未看向顾青姝,却已经知道她现在定然是皱着眉头的:“现在还有机会。”
顾青姝犹豫着还是把剪刀拿了起来:“殿下,我问一句,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把你的头发剪毁了,你会不会把我赶出公主府?”
萧宁宁眉头轻挑:“你说呢?”
话语中威胁的语气太过明显,顾青姝把剪刀重新放了回去:“殿下,还是找旁人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
萧宁宁岂能允许有人戏弄“她”,直接冷了脸:“你要是不剪,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顾青姝突然很后悔自己放出去的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