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宴会场内的众人都免不得都有几分醉态,萧权命人给诸位大臣送去醒酒茶。
姜河逸刚想接过,不想笨手笨脚宫人把茶撒在了他的衣服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望姜探花恕罪。”宫人跪在地上求饶道。
宋雪妍本就心情不好,看到这畏畏缩缩的宫人,心里更是烦得很:“知错了还不领着姜探花去换一身衣服来。”
宋品干咳了两声,示意宋雪妍说话注意些。
姜河逸随意擦了擦,忙道:“无妨,小事而已,不必如此恐慌。”
宫人表了谢意,请着姜河逸出去。
姜河逸向周遭的人拱手致歉,然后随宫人暂时出了花萼相辉楼。
一阵寒风袭来,姜河逸不由缩了缩,看着那宫人还是一副惶恐的模样,浅笑道:“当真只是一桩小事,小宫人无需这么介怀。”
宫人向姜河逸福了福身:“奴阿松,多谢郎君。”
供给朝臣换衣休息的凌华宫离花萼相辉楼不远,下了台阶,转一个弯就到了。
阿松在外候着,让姜河逸自行入了内。
早在去花萼相辉楼参加宴会之时,姜河逸已经来过此处稍作休息,顺便留下一套衣物以备不时之需。
凌华宫内温暖如春,屋内的香味也有几分特别。姜河逸站在象牙雕百花屏风后换下身上的衣服,不过是几呼几吸间,他觉得身上莫名的有几分燥热,想到可能是刚才的醒酒茶没有喝到,酒的后劲来了。
一时也不敢出门,免得因为醉酒而在宴会上丢了脸面,索性在一旁的榻上歇息片刻。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河逸觉得那股子燥热感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发的浓烈,竟让他的后背出了一身的汗。就在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恍惚间看到一个姑娘朝着他走来。
“阿逸,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宋雪妍看着躺在床榻上睡觉的姜河逸,以为他不舒服,探了探他的额头。
宋雪妍手上的凉意,让姜河逸舒服的舒了一口气。
“这屋内怎么这么热,阿逸,我们出去吧。”
不过片刻的功夫,宋雪妍也觉得燥热得很,她拉了拉姜河逸的手,却不想反被人拉了回去。
“阿姝,阿姝......”
*
花萼相辉楼檐廊下,那位送姜河逸去换衣服的宫人阿松与吴琦打了一照面,吴琦朝着她点了点头,随后回了萧宁宁的身旁。
“殿下事情办妥了,只需要再等片刻。”
萧宁宁看了眼顾青姝,看到她神色非但没有失落反而隐隐透着几分期待。
“要去看看吗?”
他不等顾青姝说话,又道:“不去看看你能放下心来。”
顾青姝没再犹豫,随萧宁宁一道出了门。
天色昏沉得可怕,刮来的冷风似小刀,让人生痛。
萧宁宁带着顾青姝绕道而行,入了凌华宫。
殿内一片狼藉,暧昧的声响不断传来。
吴琦在外放风,因而进到屋内唯有萧宁宁和顾青姝二人。
只稍一眼,顾青姝便不想再看。
前世她也曾看到姜河逸和宋雪妍厮混在一道,那时的她恍若冬日跌入冰冷的池中水,寒意从心口慢慢的扩散到四肢,最后她浑浑噩噩的离场。
而现在她只觉得恶心,她想要走。
“不再看看吗?”萧宁宁却拉住了她,带着一股恶意。
顾青姝摇头,可萧宁宁不给她机会,他将人禁锢在身前,逼迫着她看着殿中男女的交/合,绯靡的气味四散。
萧宁宁任由心中恶劣的想法蔓延,他神情的变得阴鸷,变得偏执:阿姝,看来只有我不会背叛你。
顾青姝红了眼,她挣扎着偏过头对上了萧宁宁眼中的波涛汹涌,她轻声唤了一声“殿下”,可话还未出口,萧宁宁捂住了她的嘴,朝着她的脖颈发泄似的咬了一口。
痛意中伴随着一股麻意,从脖颈伸向尾骨,一滴眼泪落在了萧宁宁的手背上,让他瞬间回过神来。但他并未说话,牵着人出了凌华殿。
*
而这时阿松急急忙忙地入了花萼相辉楼中,还被门口处散落下来的明黄色帷幔绊倒在地上,得到了一旁候着的太监的呵斥。声音不大,但动静不小。
“何事如此慌张?”萧权留意到门口的声响静,他手撑着头,已有几分醉意。
阿松恐慌的走上前,大太监则周建下了台阶迎上她:“发生什么事了?”
阿松低声道:“凌华宫内有人在私会,奴瞧着好像是姜探花和宋家姑娘。”
周建沉着脸看了她一眼,把人挥退,转身回到萧权身边,凑在他耳边把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并未把姜河逸和宋雪妍的名字说出来。
萧权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朕倒是要看看是何人?”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