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机场人流如织,机械的播报声在各个角落回响,高泽带着顶鸭舌帽,在人群中穿梭,让助理和随行的工作人员先回公司,自己带着行李走出机场,一眼就望到了路边的黑色宾利。
扬起嘴角,朝车的方向招手,随即大步走过去,随着走动敞开的上衣被风吹得鼓起,不远处几个过路的小姑娘都忍不住偷看,以为是哪个有私人行程的低调明星。
高泽一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对着驾驶座人的肩膀就是一拳,笑骂道:“叫你来接个机,还不愿意。”
驾驶座的男人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着考究的西装和皮鞋,一副上流社会的贵公子派头,胳膊搭着方向盘,闻言不耐烦道“什么大少爷做派,每次都要我接机。”
“第二时坐的士翻黎啦”尾音上扬着,带着浓厚的抱怨意味,骆诚是香港人,小时候在香港长大,中学时候家里将生意往大陆发展,他才跟父母一起来了大陆上学,虽然这么多年下来,他的普通话已经很溜了,但说顺嘴了还是会时不时冒出来一句粤语。
身边的人已经很习惯他这样了,高泽见怪不怪,转头说起了另一件事:“齐家老爷子生日邀请你们家了吗?”
说起这件事,骆诚更不耐烦了:“当然邀请啦,那个鬼老头,真烦人。”
听着好友的抱怨,高泽靠在车窗上无情的扶额幸灾乐祸。
骆诚也真没说错,齐家的老头子可以说是鬼精鬼精的,本来齐家和骆家又没什么交集,也不是事业上的伙伴,完全没必要邀请,但是齐家有个二儿子在政界发展,前两年被上面派去了港岛,骆家在香港又是有名有姓的大家族,这下齐老爷子拉着骆诚的手好的像是亲孙子,说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全然不说人家爷爷在香港的家里好好坐着呢,也不去通知一声就和人抢起了孙子,明里暗里指望着骆家在香港支持他儿子的发展。
骆诚父母在大陆发展,自然不敢明着拒绝,得罪齐家这种背景深厚的地头蛇,只好在其中虚与委蛇。
一家人诚惶诚恐地与齐老爷子打机锋。
“这齐家总是不做好事,比老母鸡还难缠,还有静姐那件事你不要冲动哇。”骆诚仔细观察高泽的脸色,怕提起这件事他不高兴。
没想到高泽只是释然一笑,回了他个放心的眼神,“放心吧,我泠得清”。
这话不假,高泽虽然重情重义,成日里一副英雄不问出处的模样,整日活泼飞扬的,不着调。
但是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是最成熟稳重不过,大事上面绝不含糊,他只是外表看起来不着调,给人一种还没稳定下来的感觉而已,这大概是源于他身上最难能可贵的一点就是他将少年时期的活力飞扬一直带到了青年时期。
虽然精神内核早已改变,但还是永远保留了那份少年心性。
见他这样,骆诚便知他心中是有衡量的,也放下心来。
两人先开车去了高家,在裴姨的安排下吃了顿午饭,一直到傍晚,高泽才换上正装,和骆诚一起去了齐家。
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摆满了豪车,就算是这样,齐家已经是低调了,只邀请了一些亲近的朋友和来往熟悉的合作伙伴来家里会客而已。
会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问了保姆阿姨才知道齐老爷子还在书房,正与高泽的哥哥高源下棋,高泽连忙拉着骆诚就要上楼,骆诚死活躲着不愿。
让他躲那老头子就够呛了,还让他自己送上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他可不想陪那老爷子玩什么爷爷孙子的戏码,他自己的亲爷爷都孝敬不过来呢,才不想平白无故的多个干爷爷。
见这小子油盐不进,高泽只好自己上去。
敲了门进去,就嘴甜的叫“爷爷”
叫的齐老爷子哈哈大笑,指着高泽笑骂:“小兔崽子来了”
还拄着拐杖站起来,走到高泽面前,很有劲得拍高泽的背,试看他的身子骨长硬实了没有。
高泽见状不着调的问:“怎么样,还可以吧。”说着还未等齐老爷子笑着点头,就调笑着一巴掌拍在了齐老爷子胸膛上,夸道:“齐爷爷也宝刀未老啊”
还在书房的高源和老爷子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齐老爷子更是手指着高泽,摇头无奈道:“你小子,忒大胆。”
这要是让齐家的那群小辈看见,估计是会惊掉下巴,毕竟在齐家,齐老爷子那可是不可撼动的高山,就连他们的爸爸,齐老爷子的儿子侄子,在老爷子面前那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懈怠,更何况对他们这些孙子,老爷子也是严厉居多,他在家里积威已深,就算什么也没干,只要老爷子生气的时候拐杖在地上一顿,他们都吓得哚嗦,就连最宠的齐康,在老爷子面前也不敢放肆。
但是不论齐家的小辈还是小时候在大院长大的孩子对齐老爷子的威严有多么害怕敬畏,这些放在高泽身上统统不成立,因为他一向如此,对于长辈,虽然也会怀着恭敬敬畏,但他不会恐惧,与长辈相